昨晚傷到了,太累了,只是簡單處理了一下,這會兒得好好處理處理,說不定哪天又要經歷一場惡戰,有傷影響戰斗力。
他脫下上衣。
身上有劃傷,有淤痕。
昨晚敵人太多,打斗太激烈,應該是交手或者躲避時撞到了哪里。
他從包中取出一瓶藥油,往自己身上抹,前面的能抹到,后面的抹不到。
算了。
他剛要脫褲子,處理腿上的傷。
“篤篤。”有人敲門。
祁連猜到肯定是元老,光著上身去打開門。
門拉開,元老只覺得眼前一片白。
怕女兒也在,他急忙背過身問:“書湉呢?”
祁連道:“床上躺著呢。”
元老倏地轉身,舉起拐杖就朝他身上打,邊打邊罵:“臭小子,膽大包天!在我眼皮子底下就敢放肆!你要氣死我是吧?”
祁連捉住他的拐杖,忍不住笑,“書湉去公司了,看把您嚇的。要說占便宜也是她占我便宜,您老緊張什么?”
元老朝床上看了看,床上果然沒人。
自覺上當,他斥道:“你這個臭小子,一把年紀了,還調皮搗蛋!”
祁連從來不是個調皮搗蛋的人。
家境原因,背負得太多,他打小就懂事。
不知為什么,和元老熟了后,就喜歡逗他,喜歡在他面前調皮。
元老掃他上半身一眼,問:“給你叫醫生?”
“不用。”祁連轉過身去取上衣穿。
元老盯著他后背的傷說:“后面抹不到?”
祁連嗯一聲,“沒事,小傷。”
“趴下。”
祁連面色一頓,扭頭問:“您老說什么?”
“趴床上,我給你抹。你這種腦袋掛在褲腰袋上的人,隨時都會遇到危險,萬一再有人來追殺你,一點小傷都能致命。”
祁連勾起唇角,“沒想到您老還挺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