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敲門。
靳睿起身去開門。
門外是顧北弦,身后跟著一群保鏢,手里提著各種各樣的補(bǔ)品。
靳睿有些意外,問道:“舅舅,您怎么來了?”
顧北弦抬腳走進(jìn)病房,“你媽打電話讓我過來關(guān)照一下。”
保鏢們魚貫而入,將補(bǔ)品放到桌上,很快桌子堆不下,又放到墻角。
祁夢望著那小山一樣的一堆補(bǔ)品,沒想到素昧平生的顧北弦,出手竟如此闊綽。
心中不由得感動。
她打小無悲無喜,情緒寡淡,極少有感動的情緒。
顧北弦走到祁夢床邊,靳睿拉了把椅子讓他坐下。
顧北弦俯身坐下,對她說:“小姑娘,愛情誠可貴,生命價更高。下次再遇到這種事,要智取,萬萬不可傷害自己,記住了嗎?”
祁夢鼻子一酸,想哭。
這是爸爸的口吻。
和師父好像,但是比師父講得通透。
她又想師父了。
祁夢點點頭,“我扎的是血包,請叔叔替我保密。”
顧北弦神色微微一頓,暗道小丫頭挺機(jī)靈,騙過了所有人。
轉(zhuǎn)念一想,七手彌勒的徒弟,能在江湖中久負(fù)盛名,自然不是愚笨之人。
顧北弦微微點一下頭,“我大姐明天夜晚到京都,會來醫(yī)院看你。有話好好跟她說,別吵也別硬杠,更別來狠的。她是通情達(dá)理之人,對她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讓她看到你的誠意和決心,假以時日,自然會打動她。社會不像江湖,靠打打殺殺贏天下。”
他抬手指指自己的太陽穴,“要靠腦子,腦子勝過拳腳,對不同的人,要用不同的方法,記住了嗎?”
祁夢漂亮的丹鳳眼睜得大大的,認(rèn)真地聽著,重重地點頭。
師父教她打打殺殺,父親教她不要愛遙不可及之人,母親教她愛就要爭取。
顧北弦則教她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靳睿泡了杯茶,遞給顧北弦。
顧北弦接過來,抿了口,將茶杯放到床頭柜上,對他說:“御京醫(yī)院是我們公司的合作方,我來之前已經(jīng)跟院長打過招呼了。小夕這邊,一切都用最好的,護(hù)工護(hù)士很快就到。”
靳睿道:“不用了,小夕傷得不重,我照顧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