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一有空就往墨鶴家跑,在他家別墅外面直打轉。
如果青回能聽到這些話,該從病床上爬起來,圍著醫院跑三圈吧。
當晚,虞瑜哪兒都沒去。
固執地坐在重癥監護室外走廊的長椅上。
明知什么用都沒有,可她還是要這樣守著青回,守著她的愛人。
天快亮的時候,她撐不住了,靠在虞城肩頭上睡著了。
噩夢連連。
昏昏沉沉睡到中午才醒。
她睜開惺忪的雙眼,看向重癥監護室,問虞城:“青回醒了嗎?”
虞城揉揉被她靠得發麻的肩膀和胳膊,“醒了,喊你進去呢。”
他平時愛開玩笑。
虞瑜只當他是開玩笑,抬手捶了他胳膊一拳,嗔道:“這么大的事,你也亂開玩笑,沒個分寸,回去讓葉靈好好收拾收拾你。”
“真醒了,護士剛才出來說,他喊你進去,要見你。我看你睡得正香,沒舍得叫你。”
虞瑜倏地坐好,滿眼驚喜和不可置信,“真的假的?逸風說三天后,才允許探視。”
“那是普通人,青回不是普通人。”
他趴到她耳邊,想說青回有本命蠱護體,怕又說了,虞瑜會覺得惡心,便咽下去了,只道:“要進去看嗎?我去找護士,給你換防護服。”
“要!”
虞瑜噌地站起來,就朝重癥監護室跑去。
站起來沒走一步,身子就朝前摔去。
腿坐麻了。
虞城急忙扶住她。
緩了好一會兒,她的腿麻才緩解。
虞城扶她去找護士,走了個程序,換上防護服,戴好防護帽、防護面罩,穿上防護鞋套,只留一雙眼睛在外面。
虞瑜走進重癥監護室。
青回已經睜開眼睛,面色仍蒼白,身上插著各種管子,手背上插著針頭。
胸口取彈的地方纏著厚厚的白紗布。
虞瑜習慣了他的犟硬,從未見過他如此憔悴脆弱的模樣。
他差點就死了。
她差點就沒有丈夫了。
心里揪痛、后怕,眼淚又涌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