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瑜眼圈不由得潮濕。
她緩緩蹲下,挨著他,伸手環住他的腰,臉貼著他的臉。
青回睜開眼睛,望著她,問:“你怎么出來了?”
“回房睡吧,坐著睡得不舒服,對身體也不好。星妍和我哥這兩天肯定也擔心得睡不著,好不容易松口氣,讓他們好好休息。若真出事,他們會喊的。”
青回惜字如金,“遵師命。”
“我明天跟獨孤叔叔說說,規矩不要定那么死。”
青回不聽,不是師父規矩定得死,是他必須要百分之百地保證蘇星妍腹中孩子的安全。
師父只讓他保護蘇星妍的孩子,沒說具體怎么保護。
是他對自己嚴格要求。
虞瑜犟不過他。
回房抱了被子和地毯,出來鋪在門口地板上,讓青回躺下。
要離開時,她扭頭看了眼青回。
這頭犟驢,死犟死犟的。
怕是世間只有這么一頭。
她摸摸自己的小腹,這里將來要孕育一頭小犟驢。
虞舟。
她在心里默念了一遍。
名字還挺好聽,虞舟,虞軸。
萬一真的軸,父子倆一軸一犟,到時有她好受的了。
次日早上。
顧逸風給沈恪來了個電話,“昨晚青回和虞瑜在,不方便問。虞瑜說,她生孩子,讓青回救舟舟,是怎么回事?”
沈恪簡單一說。
顧逸風明白了,道:“你對虞瑜說,孩子不是寵物,生下來,要負責一輩子。讓她考慮清楚再做決定,別勉強自己。舟舟如果有問題,我們自己會想辦法,跟她沒關系。”
“好,我回頭找機會跟她說。”
掛掉電話,顧逸風返回主臥室,從嬰兒床上抱起舟舟。
三四個月大的孩子太過冷靜,顧逸風總覺得抱的不是孩子,是個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