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瑜又乘電梯來到樓頂。
樓頂也沒有。
虞瑜想了想,仰頭喊道:“虞城是……你是慫貨!慫貨!慫貨!”
大白天的,她不想再糟蹋親哥。
喊了幾聲“慫貨”后,一道青黑色身影順著樓頂欄桿爬上來。
身形矯捷,眨眼間來到她面前。
虞瑜明白了。
無論她喊什么,這人聽到都會來。
虞瑜把錢遞給他,“呶,我哥給你的。說你天寒地凍守在我們附近,不容易,讓你買件羽絨服穿,再找個好的酒店住,別委屈自己。今天帶的現金不多,下次多取點拿給你。”
青回低頭看了眼錢,沒接。
虞瑜拿起他的手,硬把錢往他手里塞,“拿著,一點零花錢,你不收,就是瞧不起我哥。”
青回垂目,掃了眼她的手。
細細白白,嫩蔥似的,一點繭子都沒有。
長這么大,這是除了親人,第一只摸他手的女人手。
放在平時,誰敢摸他的手,他直接讓誰扒層皮。
可這個虞瑜,師父獨孤城特意交待過,不許再傷害她。
青回冷漠地說:“有事?”
虞瑜仰頭看他,“聽說宋嬙是你心上人,是嗎?”
青回臉依舊冷著,不說“是”,也不說“不是”。
虞瑜已經習慣了他的寡言,繼續說:“宋嬙幾年前跟著我爸,是自愿的。她爸出事自殺,家里很需要錢,正好我爸能滿足她。當然,我爸也不是什么好東西。殺宋嬙的主犯,是我養母成瓊,我養母已經被槍斃了。我爸也得到了報應,只剩一口氣了,你就別搞一些蛇來嚇唬他了,好嗎?你上次在我家酒店搞了一堆蛇和毒蟲,為此被罰了錢,還服了八個月刑。萬一再進去,不值得,還是外面的世界更逍遙,不是嗎?”
許是她語氣足夠真誠,青回少有地點點頭。
虞瑜笑,“我就說嘛,小哥還是挺上道的。”
她朝他彎下腰深深地鞠了一躬,“當初你找人給我下蠱,讓我很丟臉,又讓我難受得要死。我承認,我當時是很生你的氣,很想逮著你狠狠打一頓。但是,念在你這么冷的天,一直暗中守護我們的份上,我就原諒你了。”
青回唇角微微垂了垂,沒說話。
心里卻沒那么反感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