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姣純真潮濕的大眼睛里慌亂一閃即逝。
她哀怨地笑笑,“我姐死于意外,我不恨虞董。他對我姐很好,我讀書的錢,我媽治病的錢,我們家買房買車的錢,全是他給的。我姐的喪事,也是他派人安排的,風光大葬。我感激他都來不及,怎么可能去害他女兒?”
蘇星妍道:“我們只要解藥,說過不會追究,就不會追究,你別怕,我們身上也沒帶任何錄音設備。”
未姣還是笑,“你們錄音也沒關系,我沒做虧心事,不怕錄。如果我有罪,請讓警方來抓我,否則你說得再多,也是徒勞。”
蘇星妍早知這女人心機深,沒想到這么深。
換了別人,在她說出“宋嬙”的時候,就該方寸大亂。
她不禁有些煩躁,端起面前的咖啡就要喝。
沈恪伸手奪過來,道:“咖啡涼了,再上一杯吧。”
蘇星妍明白,他這是怕未姣在咖啡上動手腳。
哪怕三人面對面坐著。
小心些總是好的。
蘇星妍道:“不喝了,我們走吧。”
辭別未姣。
從咖啡館出來,蘇星妍和沈恪上了車。
支走司機,沈恪道:“確定了,八成就是她。”
蘇星妍偏頭看向他,“為什么這么篤定?”
沈恪眸色深了深,“因為我也做過同類的事,但我是冤有頭債有主,沒傷及無辜。”
蘇星妍抬手輕輕推了他肩頭一把,“這么相信我,不怕我偷偷錄音,去告發你?”
沈恪垂眸望著她,“你不會。”
蘇星妍美眸微挑,“那可說不定,畢竟你最近老惹我生氣,女人報復心很強的,所以我才猜到對虞瑜下手的,是女人,而不是男人。男人的報復大多大刀闊斧,女人的報復卻是綿里藏針。”
沈恪伸手捏捏她水靈靈的臉頰,“你啊,最近一張嘴磨得比刀子還鋒利。”
蘇星妍抬手覆到他捏自己臉頰的手上,輕輕摩挲著他修長的手指,大眼睛潤潤的,“未姣不肯交解藥,你妹怎么辦?”
沈恪手指被她摩挲得發燙,忍不住心猿意馬。
慢半拍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虞瑜。
適應了虞城是自己的弟弟,還沒適應虞瑜是自己的妹妹。
和她接觸得不多,不像和虞城感情那么深。
沈恪回:“鹿巍鹿老給的解藥,我找醫院的人化驗了,沒有有害成分,給虞瑜吃了,先保著她的身體。恐怕要帶她去苗疆那邊,找專人處理了。那是虞棣和成瓊的事了,跟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