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視一圈,視線掃過收藏古董的小樓上。
老太太心虛,立馬縮到窗后。
抬手按住胸口,她的心跳得比鑼鼓還響。
此時此刻,她多么想跑下去,告訴墨鶴,我就是你外婆!
孩子,你長這么大了!
長得很好。
可是理智卻不允許。
當年陸家死太多人了,她只想讓墨鶴好好活著,無憂無慮地活著。
活著比什么都重要。
慘死的女婿、女兒和外孫,還有被迫跳樓的丈夫,一樁樁血案放電影似的,一幕幕浮現在老太太腦海里。
她心疼得像刀絞似的,哭得上不來氣,站都站不住。
腿一軟,她坐到地上。
怕哭聲引來人,她忍得把嘴唇都咬出了血。
庭院里的墨鶴,全然不知這一切。
同顧北弦和顧崢嶸等人進屋。
顧崢嶸喚傭人給二人泡茶。
顧北弦向顧崢嶸介紹道:“這位是小逸風的師父,姓墨名鶴,年少老成,身手極好,武學淵源頗深。您老有什么想問的,可以問他。”
顧崢嶸朝墨鶴伸出手,“你好,小墨。”
“您好,叔叔。”墨鶴也伸出手,剛要去握。
樓上忽然傳來一道焦急的聲音,“不要握!不要!”
墨鶴手一頓,停留在半空中,抬眸尋聲看過去。
見是靳帥。
靳帥噔噔噔從樓上跑下來,喘著粗氣沖顧崢嶸說:“爸,您千萬不要和他握手!他看著年紀不大,內力卻非常深厚,能隔著碗把核桃磨成粉,隔著天靈蓋把人腦子磨成漿糊,自然也能隔著人皮把您的手指頭磨成粉。”
顧崢嶸微微一笑,“你是關心則亂,我和小墨無冤無仇,他為什么要把我的手指頭磨成粉?”
靳帥納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