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圈一紅。
他哭了。
想這聲“爸”,他想了多少年。
今天終于如愿以償了!
顧傲霆雙手捂住臉,哭得不能自已。
不只哭這聲爸,還因為對秦野的愧疚,哭他的悲慘,也哭自己的悲慘,哭全家人都被他連累。
哭著哭著又覺得丟人,顧傲霆頭一偏,垂到秦姝肩上,“姝啊,你聽到了嗎?咱們大兒子終于喊我爸了,這是我聽到的最好聽的一聲‘爸’!”
秦姝摩挲他后背安撫他,嘴上卻輕嗔:“出息。”
拜高堂儀式結(jié)束,眾人各自回家休息。
結(jié)婚是大喜事,但也真的累人。
晚上的時候,沈鳶來了。
秦漠耕在獄里為這個女兒操碎了心,忍不住說:“你哥結(jié)婚了,孩子也生了,你啥時結(jié)?”
沈鳶敷衍道:“快了快了。”
秦漠耕不滿地說:“這話你三四年就說,到現(xiàn)在也沒把自己嫁出去。趁這個機會,約周占見個面,我跟他好好談談。”
“我早就把周占踹了,還談什么?我打算重新找,爭取兩年內(nèi)結(jié)婚,三年內(nèi)讓您老抱外孫,可以了嗎?”
“這話我聽得耳朵都長繭子了。”
“這次真沒騙你,我已經(jīng)有新目標了。那帥哥單純好騙,身手還好,爭取兩年內(nèi)騙到手。”
秦漠耕眼皮一抬,“誰?”
沈鳶摸出手機,搜索婚禮現(xiàn)場照片,找到墨鶴的照片,遞給秦漠耕,“就是這小哥,姓墨名鶴,你看長得帥不帥?”
秦漠耕接過來,看到照片里赫然一個相貌堂堂的美男子。
高高的個兒,面如冠玉,濃眉星眸,唇紅齒白。
對墨鶴的外形,秦漠耕是相當滿意,除了束發(fā)有點別扭,其他怎么看,怎么順眼。
墨鶴長相成熟,看著像二十六七八歲的。
沈鳶沒心沒肺也不顯大。
倆人一個著伴郎服,一個穿伴娘服,站在一起,單看外形,還算登對。
秦漠耕甚至覺得沈鳶配不上墨鶴。
女人化化妝,打扮打扮,遍地都是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