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首飾專柜,顧北弦下頷微抬,指著透明柜臺內(nèi)的珠寶首飾說:“喜歡什么,隨便拿。”
墨鶴覺得畫風(fēng)漸漸走偏,“我一個男人,買首飾戴哪里?”
顧北弦說:“可以買一只鉆石耳釘戴耳朵上,買戒指鐲子戴手上,買玉戴脖子里,或者買條大金鏈子戴著,很拉風(fēng)。”
墨鶴瞥了他一眼,“你怎么不戴?”
“我是做企業(yè)的,形像要低調(diào)內(nèi)斂穩(wěn)重大氣。你是自由職業(yè),想怎么戴就怎么戴。”
墨鶴知道他是想哄他開心。
可這方式,有點接受不來。
他一個習(xí)武之人,穿金戴銀,掛得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模袷裁丛挘?/p>
墨鶴道:“我不要。”
“那就買表吧。”
不由分說,顧北弦領(lǐng)著墨鶴來到百達(dá)翡麗專柜前。
顧北弦指指柜臺內(nèi)的表,“喜歡哪款就要哪款,表是成功男人的象征。”
墨鶴垂眸掃了一塊,價格幾十萬。
再看另一塊,好家伙,四百多萬!
他本來覺得一兩百萬挺多的,一輩子都花不完,現(xiàn)在才發(fā)覺,那么多錢連一塊表都買不到。
墨鶴說:“不要了,秦姝阿姨送過我一塊表,戴不著,手機(jī)就能看時間。”
“沒事,刷我的卡。”
“不是刷誰的卡的問題,是我覺得花這么多錢買一塊表,有點憨。買了戴著我也不舒服,怕磕著碰著,不自在。”
說完墨鶴抱起小逸風(fēng),抬腳就走。
走得飛快。
看樣子他是真不想要。
剛開始顧北弦以為他在裝,在玩欲擒故縱,好釣大財。
熟了才知道,他是真的不愛財。
沈鳶不知何時跟過來,目睹這一切,連連咂舌。
她快步追上墨鶴,“小哥,我長這么大頭一次遇到你這么清新脫俗的人,能交個朋友嗎?我也想做像你這種不被物質(zhì)束縛的世外高人。不瞞你說,我是個財迷,怎么都改不掉我身上的俗氣,想沾沾你的仙氣。”
墨鶴腳下不停,“我交朋友條件很高的。”
沈鳶好奇,“有多高?”
“人品要好,不能油膩,不能對我動手動腳,更不能投懷送抱,性別得是男,女人太麻煩了。”
沈鳶哈哈笑出聲,“你這人真逗,有意思。”
顧北弦掃她一眼,“周占呢?”
“分了,徹底分了!他們周家門檻太高,條條框框多如牛毛。他爹和他姐嫌我親爹盜墓又坐牢,嫌我媽是二婚,嫌我到現(xiàn)在還是婳姐的小助理,三十歲了還沒有事業(yè)。奶奶的,老娘不伺候了!浪費我好幾年時間,就當(dāng)青春喂了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