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塔金光閃耀、氣勢恢宏。
蘇婳認得這是阿育王塔。
很刑的一件文物,當然也很貴。
幾年前,有個成色不如它的,賣了兩千多萬。
秦野在沙發上坐下,兩條腿極長,大馬金刀的。
他不多說廢話,開門見山地說:“麻煩蘇小姐在這塔底下幫忙開個小孔,把里面的東西取出來。”
蘇婳淡笑,“這東西……”
秦野伸出一根手指,“一百萬,開一個小孔。把東西取出來,再原樣堵上,讓人用儀器都檢查不出來。”
“取是可以,只是這東西它……”
秦野打斷她的話,“放心,連累不到你。”
蘇婳點點頭,“可以,那你等著。”
“大約多長時間能好?”
蘇婳仔細研究一番,“兩天后來取吧。”
秦野硬硬的口氣,說:“不行,我要看著你取。”
蘇婳知道,這人是怕她把取出來的東西私藏了,哪怕沈鳶就住在這里,他也不信任她。
像他們這種盜墓的,做刀口舔血的營生,除了父子,誰都不會相信。
當晚,秦野提出要住在鳳起潮鳴。
雖然沈鳶也在,可是秦野畢竟是個大男人,蘇婳覺得不自在,讓他去酒店住,房間費她出。
秦野不同意。
蘇婳說:“那你和沈鳶在這里住,我去我媽家住吧。”
秦野就笑啊,“蘇小姐,應該聽說過‘開弓沒有回頭箭’這句話吧?你現在出去,萬一去報警,怎么辦?”
他笑得很淡,眼神帶點警告的味道。
雖然是笑著的,卻讓人覺得很壓迫,不舒服。
蘇婳也笑,“秦先生,既然不信我,就沒必要找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東西你拿走吧,我不接這單生意了。”
氣氛僵住。
沈鳶忙拉著蘇婳的手撒嬌,“婳姐,婳姐,就將就一晚上吧,弄好,我哥就走了,這是我親哥。他人不壞,就是警惕心強。我以我項上人頭擔保,我哥絕對不會冒犯你一下。”
蘇婳被沈鳶磨得沒辦法,答應下來。
她得給顧北弦打電話說一聲,省得保鏢再傳話。
有男人進了她的住處,一整夜沒出去。
這要是傳到顧北弦耳朵里,不得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