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生悶氣。
沈天予只得把手從元瑾之手中抽出來,走到食猿雕面前,摸摸它頸部的羽毛,以示安撫。
食猿雕這才轉身搖搖擺擺地朝外走去。
元瑾之把沈天予拉到比較偏僻的一個房間里。
這是古樓的一處角樓,雖不如故宮那般豪華,但是飛檐翹起,室內榫卯嚴絲合縫,墻壁古色古香。
秋日的陽光照進來,給這間古樓鍍了一層淡金色的光。
黃金周過后,古樓恢復冷清。
室內靜謐,靜到只能聽到他倆的呼吸聲和窗外秋風拂過古墻的聲音。
元瑾之仰頭癡癡地望著沈天予,聲音軟糯地問:“天予哥,你是特意為我下山的嗎?”
沈天予道:“不是,回京給顧近舟的女兒送鸚鵡。”
這話也就騙騙三歲小孩。
只為了送一只鸚鵡,完全可以讓他師兄來送,或者讓鸚鵡自己飛來。
他馴的鸚鵡和普通鸚鵡不一樣。
元瑾之扭頭看看門外無人。
她抓起沈天予的手,放到自己胸口說:“天予哥,你摸摸我的心跳,每次看到你,它都跳得好快?!?/p>
隔著衣服。
觸手軟彈。
從未有過的感覺。
沈天予活了二十六年,一直清心寡欲,第一次被人拿著手摸女孩子心口。
他心里把顧近舟罵了又罵,手卻沒挪開。
慢一拍,他才收回手道:“矜持點,別老是被人牽著鼻子走。”
嘴上說得冠冕堂皇,冷白的耳垂后面卻微微添了點淡淡的緋色。
元瑾之不知道他介意的點。
她仰頭沖他傻笑,“我喜歡被你牽著鼻子走?!?/p>
沈天予側眸看向古樓窗外。
窗外的古樹已經長了幾百年,隨著颯颯秋風,樹影婆娑。
他喉結上下極輕滑動一下,對元瑾之道:“我該走了,你上班吧?!?/p>
元瑾之臉上露出巨大的失落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