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沈天予發來的信息,元瑾之在被窩里哭了。
上了顧近舟的當了。
誰說女追男,隔層紗?
明明隔著驚濤駭浪,隔著銅墻鐵壁,隔著萬水千山,甚至還隔著玄幻的命運。
從那晚開始,她得了一種怪病。
以前從來不算命的她,迷上了算命。
聽聞哪里有算得準的先生,一到周末她就開車去了,稱骨算命、紫微斗數、搖銅錢、搖簽、相面、拆字測字,除了生辰八字,能算的她都算了。
想算算她和沈天予到底有無夫妻之緣?
可是對方要么說沈天予的命相看不清,要么就說,無。
無夫妻之緣。
元瑾之不信邪,繼續算。
發瘋了一樣地算。
她那么喜歡他,那么喜歡,從崇拜到喜歡到景仰到迷戀,到癡愛。
他應該也喜歡她的。
她能感覺到。
怎么就無夫妻之緣呢?
這天周日,她沒回京都,開了很久的車,去了遠處山上一座寺廟,她要再算一算。
這座寺廟香火很盛,排隊的人很多。
她捏著號碼牌,戴著帽子和口罩,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
畢竟是元伯君的親孫女,元峻的親侄女,萬一被認出來,影響不好。
手機忽然響了。
是連駿打來的。
望著手機來電顯示“連駿”二字,她不解,她對他毫無感覺,更無男女之情,就是個兄弟一樣的發小,怎么就莫名其妙地成了她的正緣。
按了接通,走到一旁,她喂了一聲,喊:“連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