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終于把房間收拾干凈了,元瑾之抬手擦了把額頭的汗,扭頭去找沈天予,他卻已不見蹤影。
元瑾之慌了!
她走到院中,喊:“天予哥,天予哥?”
可惜沒人回應,院中也不見沈天予。
她又跑到院外,仍不見沈天予的影子。
元瑾之懊惱地拍拍自己的腦門,接著拿起手機撥打沈天予的號碼。
可惜,無論她怎么打,他都沒再接。
那只叫丹的食猿雕倒是仍然乖乖地立在院中一角,沒走。
接連打了十幾遍未果后,元瑾之撥通顧近舟的手機,對他說:“舟舟哥,不好了,天予哥失蹤了。”
顧近舟無所謂的口氣道:“現在想起我了?知道我的重要性了?以后還過河拆橋不?”
元瑾之著急地說:“舟舟哥,我沒跟你開玩笑,我說的是真的。今天我來北斗村上班,天予哥來古樓見我,我帶他回我宿舍。有個幾年不見的發小,突然來找我,我跟他多聊了幾句。他帶了很多海鮮,又買了個大冰箱,我們往冰箱裝東西,裝完天予哥就不見了。”
顧近舟沉吟一瞬,問:“男發小還是女發小?”
“男,我太爺爺戰友的重孫。”
顧近舟秒懂,“元瑾之,你攤上大事了!”
元瑾之本來就慌,這下子更慌了,“舟舟哥,你別嚇我!”
“天予生氣了,哄不好的那種氣。”
像被用針扎了一下的氣球,元瑾之一下子癟了,“他在山上清修多年,應該不會介意這種小事吧?連駿是我發小,小時候我回國過年,見過他十多次。我們在國外,他也去過我家。就是發小,兄弟的那種,像你和帆帆一樣。”
“你錯了,大錯特錯。天予修的是玄學,玄學是元代形成的道教支派,屬于道教。道教和佛教不同,佛教主打一個忍字,你猜道教主打什么嗎?”
“修仙、煉丹?”
“我說的是精神主旨,佛教主打一個放下,放下皆自在,道教則是,給我拿下!佛教要求舍己為人,犧牲自己成全別人。道教則是跟你講道理你不聽,貧道還略懂拳腳;要是受傷了,貧道也懂醫術;若不幸死了,貧道也略懂法事;如果死了還不服,貧道也可以降妖驅魔!心情好的時候,道士念福生無量天尊;心情不好的時候,道士念急急如律令,老子要弄死你!沒弄死你那個發小,天予已經很給你面子。”
元瑾之懂了。
修道之人主打一個絕不內耗。
沈天予這是誤會她和連駿,生氣了。
可是他連她電話都不肯接,她要怎么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