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夢看到他食指左右兩側有繭子。
這地方的繭只有長年握槍的人才會有。
她腦子嗡地一下炸開花,沒忍住問:“爸,您是做什么職業的?”
燕歸沒有表情地說:“退出了。我有錢,沒病,不會給你添麻煩。”
祁夢眼淚又流出來。
她和他多么相像,連話都說得幾乎一模一樣。
哪怕沒在一起生活,哪怕經年不見,仍舊和他像得一塌糊涂。
基因這東西神乎其神。
燕歸拿袖子給她擦眼淚,硬硬的手指擦眼淚有些笨拙,也不會哄人,只知道默默地給她擦,不停地擦,擦得祁夢眼睛都痛了。
身后突然傳來腳步聲,由遠及近。
父女倆沒回頭,也知道是靳睿。
富家公子身上的定制款名貴男香太特別。
祁夢心臟怦怦亂跳。
很想轉身朝他跑過去,可是理智控制住了她。
燕歸低聲囑咐:“別跟他在一起,你們不是一路人。”
這種話祁夢已經聽他說過無數次了。
能讓寡言的他再三說這種話,肯定在這里受過很重的“傷”。
她點點頭,“我記住了,爸。”
靳睿走到二人面前,望著淚眼汪汪的祁夢,想伸手幫她擦擦,手抬到一半又落下來,問:“結果拿到了?”
祁夢回:“拿到了,是。”
“父親還是哥哥?”
“父親。”
靳睿重新打量燕歸,彬彬有禮地說:“叔叔,請問您今年多大了?”
燕歸回:“三十九歲。”
這是早育了。
二十歲生的祁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