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扣動扳機,瞄準坤鷙的腳,一槍崩過去。
坤鷙嗷地一聲,叫得比鬼嚎還難聽。
此時的他渾身是血,是槍洞,像個血人。
舟舟又對準他的左右肩頭,和左右手臂各開一槍。
坤鷙再也撐不住,疼暈過去。
監獄長吩咐手下人:“來人,去打兩盆涼水,讓坤鷙清醒一下。殺人無數,這么快就被個寶寶拿把玩具槍嚇暈了,怎么對得起他的惡貫滿盈?”
手下人也對毒梟恨之入骨,家人也有被其毒害的。
很快兩盆涼水摻著尿和鹽水端過來。
嘩地一下潑到坤鷙的身上。
傷口上撒鹽,那劇痛,難以描述。
坤鷙剛醒過來,又疼暈過去了。
連開數槍,舟舟的小手已經累得發麻,發抖,仍保持著握槍的姿勢,一動不動,大眼睛里滿是仇恨的淚水,牙齒咬得出血。
顧謹堯從他手中輕輕拿出槍,還給剛才那個士兵。
顧北弦將舟舟抱在懷里,輕輕安撫他的情緒,溫聲說:“好了,都過去了,這些人全都會受到應有的懲罰。”
顧謹堯看向監獄長:“連累你了。”
監獄長沖手下人揮揮手。
那些人魚貫退出。
監獄長雙手握住顧謹堯的左手,眼白腥紅泛淚花,“謝謝你們,太感謝!謝謝你們替我妹妹和外甥,還有其他親戚、戰友報了仇。”
顧謹堯道:“你的工作會受影響……”
監獄長微微一笑,“戰亂原因,我們監獄的監控設備十分落后,經常壞。今天下來的每個獄警,無論家人還是親戚都深受其毒,對坤嘯坤鷙恨之入骨,沒人會出賣我們。寶寶好奇心重,以為槍是玩具,搶來玩,不小心擦槍走火,誤傷坤鷙。我們想阻攔,又怕傷到寶寶,只能干著急。長年戰亂的國家,法律很難健全,何況他只是個什么事都不懂的寶寶。你們放心,我會沒事。”
顧謹堯抬手拍拍他的左手臂。
這個監獄長是個聰明人,托辭都提前想好了。
一行人踏著樓梯,從地牢往上走。
沒走幾步,舟舟突然出聲:“等等,我想起來還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