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峻對秦陸和鹿巍說:“外公,阿陸,不早了,我先送你們回家。等周末大家都有空了,我爸設(shè)宴感謝你們,請一定賞臉來參加。”
鹿巍笑呵呵,“當然,當然,能和領(lǐng)導(dǎo)同桌吃飯,是我們的榮幸。我有徒弟送,阿峻,你也累了好幾天了,回家好好休息吧。看你這幾天都累憔悴了,看得我心疼。”
秦陸拿眼角余光白他一眼。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年輕的時候不趨炎不附勢的外公,如今越來越像爺爺顧傲霆了。
這張嘴也是,像抹了油,油膩。
鹿巍和徒弟拎著蜂箱離開。
元峻去送他們。
秦陸卻沒動,仍立在客廳。
元峻猜了下他的心思,沒猜出來。
他送鹿巍和徒弟出門。
再返回來,秦陸仍立在客廳。
元峻又說了一遍:“阿陸,不早了,我送你回家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說。”
秦陸掃一眼主臥室,似在等元伯君出來。
元峻意會,走進主臥室。
元老已經(jīng)躺到床上,父親在服侍他睡覺,幫他脫了衣服,又握著他的手,安撫他的情緒。
元峻俯身在他耳邊耳語幾句。
元伯君點點頭,起身走出來。
秦陸淡淡看他一眼。
元伯君笑,“阿陸,你還有話要對我說?”
秦陸嗯一聲。
元伯君招呼他去沙發(fā)上坐。
秦陸單手插兜,道:“不必。”
元伯君做了個請的手勢,“阿陸,有什么話,但說無妨。”
秦陸開口,“永絕后患,切忌姑息養(yǎng)奸,元老只有一條命,元峻只有一雙眼。”
話雖如此,可是他的口氣太硬。
元伯君的身份和地位,沒有幾個人敢用這種口氣對他說話。
元伯君笑,“放心,我會處理好。”
秦陸不應(yīng),也不再說話,只是抿緊唇看他,眼眸微微瞇起。
他一米九二,身高太高,身形堅硬,那樣冷臉看人,頗有幾分威懾力。
元伯君思忖一下,才意識到他想說的應(yīng)該是元峻和秦悅寧的婚事,趁機讓他表態(tài)。
暗道,這小子年紀雖輕,卻比鹿巍精明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