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水杯遞給他,“牙刷了,身上也擦干凈了,喝水吧?!?/p>
元峻卻沒接,“你喂我?!?/p>
秦悅寧把水杯遞到他嘴邊,嗔道:“多大的人了,還讓人喂?”
元峻道:“不是這樣喂?!?/p>
秦悅寧英氣長眉一擰,“還要怎么喂?在你脖子上切個口,插管喂?或者掛個吊瓶,給你靜脈注射幾瓶純凈水?嘴一張,就能喝,為什么非得把簡單的事情復雜化?”
元峻覺得她真不解風情。
他為什么要刷牙,要擦臉擦澡?
換個正常女人都明白。
可就是她這種不解風情,給他枯燥沉重的生活,增添了很多歡樂。
他沖秦悅寧笑道:“傻,用嘴喂?!?/p>
秦悅寧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那么娘的動作,是她能做得出來的嗎?
平時親個嘴,她都覺得娘。
秦悅寧把水杯往他嘴里硬塞,“愛喝就喝,不喝我打你了啊?!?/p>
元峻只好張開嘴,喝了幾口水。
水喝好,元峻執著地問:“現在可以親我了嗎?”
秦悅寧樂了,“難怪都說男人只有掛在墻上,躺在棺材里,才會老實。你這做了大手術,剛出手術室沒多久,就想親啊抱的,傷口不疼了?”
元峻眼神漆黑望著她,“疼,你親我一下,就不疼了?!?/p>
秦悅寧雙臂環胸,站直身子,“不想親,都分手了,再親就是耍流氓?!?/p>
“是你單方面提分手,我沒同意。”
“你爸他……”
“我剛才已經表明態度,我爸聽進去了,會想辦法,他辦法比我多?!?/p>
秦悅寧眼神有片刻松動,矜持了一下說:“你睡會兒吧,在山洞里幾天幾夜沒合眼吧?”
“是?!?/p>
的確幾夜沒合眼。
山洞里有蛇鼠出沒,還有蝙蝠以及各種毒蟲。
那幾個災民要么老,要么幼小,要么病殘,自保和生存能力極低,全靠他照顧和保護。
“睡吧。”秦悅寧彎腰幫他拉被子。
手擦過元峻的手時,被他拉住。
他用力往后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