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恪低聲說:“放心,說好的守三年,三年內,我絕對不會找女人,你不用勞民傷財地雇人看著我。不過,你可以,如果遇到更合適的,很愛你的,你也很愛他的,就嫁了吧。女孩子的青春很短暫的,別浪費在無用的人身上……”
說到最后,他喉嚨發澀,說不下去了。
蘇星妍沉默不語。
許久,她出聲:“傻子。”
掐斷電話。
沈恪靜默地聽著手機里忙音。
那忙音像大雪一樣在房間里翻飛著,旋轉著。
沈恪看到自己仿佛被那皚皚白雪裹挾著,始終掙脫不出去。
命運真會捉弄人。
讓他擁有了一切,卻拿個該死的命格來束縛他,讓他不敢靠近深愛的人。
次日是周末。
沈恪難得沒有應酬。
虞瑜在京的工作也忙完了。
吃完早飯,她對沈恪說:“經常來京都出差,卻沒去各個景點玩過,正好趕上周末沒事,我請你去玩一天唄。”
沈恪淡淡一笑,“你直接說,想讓我陪你去玩就好了。”
“聰明。陪我去爬山吧,考驗考驗你,會不會趁機把我推下山?”
沈恪學她的語氣,“會,先把你推山下,再把你哥推下山,我就成虞棣的獨子了,是他唯一的財產繼承人。等你父母百年后,你們虞家所有的財產都歸我。”
虞瑜哈哈大笑,指著他的鼻梁,“你好陰險。”
沈恪后知后覺。
有些原本很介意的事,一旦說出來,見了天光,介意的濃度就會降低,心里會敞亮很多。
比如他沾顧家的光飛黃騰達。
比如虞瑜所謂的“暗殺”。
此時正值隆冬時節,是賞梅的佳季,卻不適合爬山。
沈恪開車帶虞瑜去了京都最大的梅園。
偌大梅園,氣溫調節得剛剛好。
各式各樣的梅花在園藝師傅的精心培養下,已經盛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