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之前的道歉有現在的一半誠懇,也許我可能都沒那么快放下。
我背上包出門,絲毫沒有理會身后紅著眼搖搖欲墜的宋知宴。
我辭了職,換了城市重新生活。
宋知宴如影隨形,幾次三番求我回頭。
他還寄來了一封協議書,只要我簽下名字手印,宋家的家產都由我繼承。
可我要的從來都不是這個,它和廢紙,沒有任何區別。
我越走越遠,終于來到了宋知宴的手伸不到的地方。
靠給人上課掙到第一筆資金后,我出了國,穿梭在異域街頭,在街角的鋼琴即興演奏。
三年后,我已經有了穩定的工作和圈子,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
直到某天,江臨川難得打來了電話。
“夏梔,你要回國看看他嗎?”
“宋知宴生了病,但不肯去治,他說他想見你。”
發來的照片上,宋知宴頭發凌亂,整個人消瘦了很多。
心臟控制不住地疼了一下,我忽然有些恍惚。
好像跟他同床共枕的那些年已經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是該過去了。
我垂下眼,聲音平淡:“麻煩你一字一句告訴他,他想不想治,要不要活,都跟我沒關系了。”
世界不會為我而停留,也不會為宋知宴回頭。
一切也終將成為過去,放不下、舍不得,只不過是徒增煩惱而已。
自己的人生,最終還是要握在自己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