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推開車門,徑直走向住院部大樓。
“站住!無關人等立刻離開!”
一名身材魁梧如鐵塔的黑衣保鏢上前語氣冰冷,眼神銳利如鷹帶著無法撼動的警告。
陳凡腳步未停,甚至連眼皮都未曾抬一下,仿佛眼前阻攔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粒微不足道的塵埃。
那名黑衣保鏢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絲厲色,剛要再次開口并采取強制措施,卻被緊隨陳凡下車的輝騰司機一個眼神制止。
司機快步上前在那黑衣保鏢耳邊低聲說了幾個字。
那黑衣保鏢的臉色驟然劇變身體猛地一震,看向陳凡背影的眼神瞬間從警惕變成了極致的敬畏與惶恐,仿佛看到了神明降臨!
他立刻九十度躬身顫聲道:“恭……恭迎……!”
“閉嘴。”
“是!”那保鏢頭垂得更低冷汗瞬間浸濕了后背,恭恭敬敬地退到一旁再不敢有絲毫阻攔。
其余黑衣保鏢見狀哪里還敢怠慢,紛紛躬身行禮自動分開一條通道。
一路暢通無阻,陳凡在一名秦家核心保鏢的引領下,乘坐專用電梯直達頂樓的特護病房區。
電梯門剛一打開,一股濃重的消毒水味和令人窒息的壓抑氣氛便撲面而來。
走廊里站滿了人一個個神色凝重,行色匆匆臉上都帶著絕望和焦灼。
幾位白發蒼蒼、一看便是在醫學界享有盛譽的泰斗級老者,正圍在一起低聲激烈地討論著什么,不時發出無奈的嘆息和搖頭。
一個穿著精致套裝、氣質雍容卻難掩憔悴的中年美婦,此刻正雙眼通紅地靠在冰冷的墻壁上。
旁邊一個同樣西裝革履、面色沉凝如水的中年男人輕聲安慰著她。
但那男人自己的眼底,也布滿了血絲和深深的無力感。
這兩人,正是秦政國老爺子最倚重的兒子秦岳和掌上明珠秦嵐。
“秦先生,秦女士。”陳凡平靜開口。
秦岳和秦嵐猛地轉過頭當看到陳凡時,眼中都閃過一絲明顯的疑惑和茫然。
眼前這個年輕人穿著樸素面容清秀,但那雙眸子卻深邃得仿佛能洞察一切。
他們絞盡腦汁也想不起在哪里見過此人。
“你是?”秦岳皺起眉頭盡管努力克制,語氣中還是帶著一絲因父親病危而產生的焦躁和不耐。
現在這種時候,他實在沒心情應付任何不相干的人。
“我是來救秦老的。”
陳凡語氣淡漠,直截了當。
此言一出,整個走廊內瞬間安靜得落針可聞。
那些原本還在低聲議論的醫學泰斗們紛紛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