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宴當真朝她伸出手,葉緋霜電光火石間估摸了一下現在的自己是否打得過他,得出否的結論后,她麻利地轉身上車了。
寧衡跟出來:“師父,等等我,咱一塊兒走!”
陳宴攔住他,露出一抹溫潤儒雅的笑:“世子,滎陽百姓的冤情還等著您來處理呢?!?/p>
寧衡:“不是有盧四?”
“他沒有功名,不適宜坐高堂,得世子這樣的皇權貴胄來震著?!?/p>
寧衡:“……哦,好像很有道理。”
見陳宴也準備上馬車,他拽住陳宴:“不是,你為什么不在這兒坐鎮???你陳三郎的名號不比我倆加起來都好使?”
陳宴干脆利落又不失禮數地拂開寧衡的手:“世子是天潢貴胄,盧四是左都御史之子,而我一介白身,實在不宜插手官場之事?!?/p>
寧衡撓了撓頭:“哦?”
聽起來很有道理,但總感覺不是這么回事。
陳宴鼓勵地拍了拍寧衡的肩膀,轉身進了馬車。
寧衡疑惑,陳宴明明比他小一歲,為什么給人的感覺好像比他大一輩?
父王和母妃總說希望他當一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娘的,可能被他們盼中了,他真的長不大了。
寧衡回了府衙里,看著已經被百姓們團團圍起來的盧季同,不禁打了個激靈。
盧季同掙扎著問:“世子,陳三呢?”
“他走了啊。”
聽寧衡轉述完陳宴給出的理由,盧季同頓時氣得青筋暴起:“胡扯,我還不知道他?他明明就是躲清靜去了!還說得那么冠冕堂皇,混蛋!”
要是讓陳宴知道盧季同的話,他一定會說冤枉。他不是躲清靜,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弄清楚。
馬車里,陳宴給葉緋霜倒了一杯茶。
葉緋霜警惕地看著這杯極品君山銀針,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等陳宴慢條斯理地喝完半杯茶,他開口了:“五姑娘,說說吧?!?/p>
葉緋霜明知故問:“說什么?”
陳宴思忖一瞬:“那就先說說,五姑娘是如何得知曹崖私牢的位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