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冷哼:“此等私德敗壞的賤婦,如何配為人母!”
族長已經告訴了她秦氏聯合她的奸夫給鄭漣下毒的事。
葉緋霜垂下淚來:“母親竟還讓人給我下砒霜,我真是想想就后怕。我今年才回家,回來后也一直和爹爹姨娘小心過日子,實在不知道哪里惹惱了母親……太夫人,您讓我去問個明白吧,否則我不甘心?!?/p>
太夫人想了想,允了。
秦氏被關在家廟最里邊的一間小屋里,門窗全都訂得嚴嚴實實,房上落了一把大鎖,還有六個家丁看著。
葉緋霜忽然想起了陳宴曾經對她說過的話——
世家大族對于犯錯的女眷,都是如此對待的。
房門“吱呀”一聲打開。
秦氏不適地瞇起眼睛,她已經許久不見天光了。
眼睛有些刺痛,隱約看見一個纖細的輪廓,她忙道:“媛娘!是不是你來了?你來看娘了?”
她立刻站起身迎過來,卻因為幾天未進水米,沒什么力氣,跌倒在地。
葉緋霜背著光,慢慢蹲在她面前,笑道:“母親,看清楚點,是我呀?!?/p>
認出她的一剎那,秦氏目眥欲裂:“是你!竟然是你!你這個小賤人,是不是你害的我?!”
“母親自己做的丑事,怎會是我害的呢?”葉緋霜說,“而且我在張莊別院,母親在深宅之中,隔這么遠,我如何害母親呢?”
秦氏咬牙切齒:“就是你!一定是你!之前那么些年一直都好好的,自打你回來,我的日子就不好了,一定是你在搗鬼!早知如此,在找到你的時候,我就該讓人弄死你!讓你回不來!”
這是秦氏最悔的事情,她就不該讓這個小雜種回來!
經過這些天的折磨,秦氏的神智本來就在崩潰的邊緣了,葉緋霜的出現,成為了壓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喃喃罵道:“你們都該死!你那個窩囊廢爹,你那個賤人娘,還有你這個小雜種,你們都該死!”
葉緋霜微微拔高了聲調,好讓門外的人聽到:“我是雜種,那鄭茜媛和鄭文博又是什么呢?”
秦氏、門外太夫人派來偷聽的小丫鬟,齊齊一愣。
秦氏尖叫起來:“你說什么?!”
“聽說你和喬大夫的奸情有許多年了,那是不是在嫁給我爹之前就有了?鄭文博和鄭茜媛,真的是我爹的孩子嗎?”
葉緋霜用一副天真無邪的語氣問:“啊對了,我還說過,鄭文博長得和喬大夫有些像!難道……難道鄭文博真的是喬大夫的兒子嗎?”
“你胡說!”秦氏使盡全身力氣撲過來,“我要殺了你,讓你再胡說八道!博哥和媛姐是鄭家的嫡出后代,你這賤種也敢污蔑他們!”
秦氏可不是那種老實等死的人,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她還想著翻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