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覺得頭疼。
陳宴對她起疑了。
以他的性子,以后豈不是要時時盯著她?
算了,盯就盯吧,只要她不承認她有“預知未來”的能力,他能有什么辦法?畢竟這事除了天地鬼神,就只有她自己知道。
就好比她剛剛說的“菩薩托夢”,她咬死了不改口,陳宴也沒辦法,總不能嚴刑逼供。
葉緋霜又安心了。
“五姑娘方才指認曹崖的那一通話,很精彩。”陳宴又道,“想不到五姑娘大字不識,卻能對各位大人的事跡如數家珍。”
他看向葉緋霜,輕輕揚了揚修長俊挺的眉:“這也是菩薩托夢告訴五姑娘的?”
這個葉緋霜早有準備,不慌不忙道:“我們村里以前有個窮秀才,喜歡賣弄文采,也愛講些官場上大人們的事跡,我就是從他那兒聽的。”
這個解釋陳宴倒是不怎么懷疑,畢竟這樣的人多的是。
就好比一些百姓離皇宮十萬八千里遠,卻能把皇上和娘娘們的艷事說得頭頭是道。
葉緋霜斜眼看著陳宴,有些心累。
明明他們可以一別兩寬各自安好,為什么她得天天和他斗智斗勇。
他趕緊走吧,他到底什么時候走啊,他怎么還不走啊!
葉緋霜掀起車簾,看了一眼窗外,幽幽嘆了口氣。
陳宴問她:“怎么?”
“怎么才秋天啊。”葉緋霜說,“趕緊過年吧。”
“五姑娘盼著過年?”
“是啊,過年多熱鬧,有那么多好吃的、好玩的,我正好想看看滎陽這種大城池里的人是怎么過年的呢。”
“原來是因為這個啊。”陳宴不緊不慢地說,“我還以為五姑娘是盼著過了年,我進京會試,五姑娘就能擺脫我了呢。”
葉緋霜:“……”
誰來救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