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抬頭看去,沒感到意外。
沈冽的表面功夫向來做得很好。
宋秋意裝作才認出沈冽的樣子,連忙站起來,一臉被迫害的小白花模樣,“沈先生。”
沈冽是娛樂新聞的常客,她的反應,沒人覺得奇怪。
遞給她一個安撫的眼神,沈冽轉而看向蘇南,瞇起眼,“蘇南,這不是你手里的藝人?怎么在這兒?”
宋秋意故作強顏歡笑,解釋道:“今天南姐弟弟的生日,我來給他們助助興啦。”
這話很有技巧,不提是誰叫她來的,但重點卻是蘇南。
沈冽耐人尋味地看著蘇南,臉上明顯有了嘲諷冷色,“你不是很看重她,也舍得讓她來陪玩兒?
“難怪不要我的游輪,是怕我發現吧?”
蘇南不卑不亢和他對視,“不是我叫她來的。”
宋秋意故作無措地解釋,“沈先生,你別怪南姐,她沒有強迫我。”
這話越描越黑。
“蘇南,真沒想到你也是這種人!”沈冽冷笑,根本不聽蘇南辯駁,“我對你太失望了。”
蘇南徹底喪失了解釋的欲望,倔強地冷著臉,“我說了不是我!”
“人家一個女孩兒不容易,人我就先帶走了,你自己好好反省反省。”沈冽斜睨一眼蘇南,隨后朝宋秋意揚了揚下巴,“跟我走。”
沈冽帶著宋秋意走了,剩下一群人還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
蘇朝陽回過神,語氣不善地質問蘇南,“姐夫什么意思?你為什么拒絕他的游輪?不然今晚就可以去海上玩兒了!”
蘇南盯了敞開的大門片刻,忽然起身,“我出去透透風,你們繼續。”
憑白無故被沈冽數落一頓,她不只是傷心,更多的是氣憤。
蘇朝陽不尊重她,將宋秋意帶來陪酒,沈冽跟她從小相識,竟也不愿相信她的為人。
蘇南下樓到會所花園的亭子里透風,走進亭子,才看見有個人正憑欄抽煙。
二手煙隨風飄過來,她沒忍住嗆咳了兩聲。
身形高大的男人聞聲轉過來,瞧見她,隨手將煙熄滅到垃圾桶上的煙灰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