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戛然靜止,所有人都震驚了。
今天的蘇南,是被奪舍了嗎?
一向保守的女人,怎么突然這么開放了?
沈冽也變了臉色,看向蘇南,懶散的語調略重,“蘇南,適可而止啊。”
他明目張膽提出婚后開放式關系,不過是篤定以蘇南保守的性格,不可能做出背叛婚姻的事。
今天蘇南一反平常,他不可能會高興,沒哪個男人能接受自己的女人背叛他,跟別的男人接吻。
眼看今晚的局就要死了,趙晨陽硬著頭皮,再次出來活躍氣氛,“蘇南果然會開玩笑了啊哈哈哈。”
看他們這么凝重,蘇南反倒一下子輕松起來,彎起唇微笑,“我沒開玩笑。”
如此尺度的話題,蘇南仍舊姿態優雅,像在說什么正經事。
這樣的態度,在今晚這種玩鬧的場合,就很尷尬。
蘇南也沒真想跟顧時靳接吻,顧時靳既然厭惡出軌,就不可能跟她接吻。
只是“乖乖女”過于刺耳,這幾個字不是贊揚,更像是她身上難以解開的枷鎖。
長輩口中標榜的端莊、優雅,更是腳上的鐐銬。
是為了讓她乖乖被掌控,嫁個好人為家族謀取利益,是為了讓她老實做掩護,好讓他正大光明在外玩兒女人。
當了這么多年的乖乖女,她早就不想當了。
趙晨陽沒想到蘇南會這么不給面子,臉皮都僵了,一時半會兒也沒了詞兒。
這時,安靜的包廂里突然響起一道低沉的哂笑。
顧時靳沒什么溫度的目光掃向眾人,慢騰騰地開了口,“我跟蘇南都沒說介意,你們在替我們大度什么?”
眾人:“……”
不是大度,是這根本不符合蘇南人設啊。
誰不知道蘇南喜歡沈冽,而且她還是那種保守乖乖女,怎么可能做得出當著未婚夫跟別的男人接吻的事兒啊。
但顧時靳這話什么意思?
沈冽看過去,扯了扯僵硬的嘴角,要笑不笑地道:“時靳,這玩笑可不好笑。”
顧時靳起身,居高臨下地斜睨他一眼,耐人尋味地拖著腔調,“既然怕人吃你碗里的東西,就別拿個破碗裝菜。”
這話就重了,有腦子的人都能聽出來,破碗是在諷刺沈冽。
蘇南抬頭看向顧時靳,看來他是平等地討厭出軌的人,不論男女。
心里對他的偏見,突然就轉變了一些。
沈冽臉色青了紅、紅了青,到底沒說什么。
在坐的人頂破天都只是太子爺,頭頂上父王母后還健在,只有顧時靳早早上了位。
況且顧氏的地位,還遠在他們這些人的背景之上。
沈冽本就有攀附之意,更不可能出言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