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杜倫回復的這幾天,許瑯也沒閑著。
他派人查了查漕幫。
雖然私鹽事業才剛剛起步,但未來想要做大就一定要解決一個問題。
那就是運輸問題!
海州是產鹽地,鹽價自然不會高,要想獲得巨額利潤只能像總商一樣將鹽運到不產鹽的偏遠地區。
總商有合法身份可以光明正大地運鹽,但他做的是足以掉腦袋的私鹽販賣,所以只能找一個不會被發現的隱蔽法子。
許瑯將目光放在了漕幫上。
海州境內水系豐富,除了秦河外還有大大小小數百條支流,這也使得海州的漕運極為發達。
因為朝廷的漕運體系臃腫不堪,效率低下,所以有將近六成的漕運生意都落在了漕幫的手上。
他之所以會想到漕幫,是因為之前聽邢三講過,他替滄浪會的杜倫偷運過幾次私鹽。
在他看來,這絕不只是邢三的個人行為,
在利益的驅動下,整個漕幫恐怕都在私底下干著偷運私鹽的活計。
至于為什么漕幫偷運私鹽的事情遲遲沒有被發現,許瑯猜測恐怕這跟他們與總商的關系來往密切有關。
畢竟每次鹽運之際,因為朝廷漕運體系的效率低下,總商們都會將手上大部分的官鹽委托給漕幫運出海州。
如此一來,有著官鹽在明面上打掩護,偷運的私鹽會很難被發現。
不過想要靠漕幫運輸私鹽,并不是一件簡單事。
漕幫很大,整個海州上萬的漕工幾乎都是漕幫弟子。
除了總舵之外,漕幫還另有十二個分舵。
每一個分舵之間都相互獨立,只聽從總舵的命令。
許瑯想要找一個能靠得住,信得過的人,否則一旦出了事就是個大麻煩。
他看著手中每個分舵香主的資料,一時間犯了難。
因為他發現,這幾個香主看起來都不靠譜。
“川哥兒,你干嘛呢?”
梁文正忽然推門而入,跟許瑯打了個招呼。
許瑯有些意外。“哎呦,這不是梁軒主嘛。”
“好些日子不見了,稀客啊。”
梁文正白了許瑯一眼,“川哥兒,你別埋汰我啊。”
“我長住云水軒,這不都是為了咱們共同的事業嘛。”
許瑯也不揭穿他,笑著點了點頭。
“行行行你這次來找我是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