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倒也不假,她身為定遠侯府的小侯爺,等江淵去世之后,定遠侯的爵位就會傳到她的身上。
到那時,她就是整個水軍三大營的大都督!
一個主將之位確實不夠看。
只不過江淵治軍從嚴,哪怕她有小侯爺這樣尊貴的身份,在軍中依然只是一個小小的校尉。
蘇國瑞雙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霾,冷哼一聲后沒有再說話。
就在這時,身在帥位之上的江淵猛拍了一下扶手,對著江庭岳大聲呵斥道:
“豈有此理,將軍議事豈有你這個校尉插話的權利,給我滾出去!”
江庭岳還想辯解兩句,但被江淵瞪了一眼后只得拱了拱手。
“卑職告退!”
說罷,她轉身離開了大帳。
感受著夜晚海邊的習習涼風吹在臉上,江庭岳深吸了一口氣,隨后而來的就是深深的無力感。
她轉頭看了眼身后的大帳,隨后騎馬回到了破浪營中自己的營帳當中。
“這個蘇國瑞,真是膽小如鼠!”
江庭岳大罵一聲,將自己的頭盔摘下后狠狠地扔了出去,發泄著內心的不滿。
在她看來,如今海州城附近海域的海寇之所以剿滅不干凈,跟蘇國瑞這樣的將領有很大關系。
得過且過,從來就沒想過徹底剿滅海寇。
有那么一瞬間,她的腦海中甚至蹦出了‘養寇自重’這四個字。
不然,真的無法解釋為何蘇國瑞為何會在海寇這件事上如此消極。
就在她沉思之際,帳外的親兵忽然走了進來通報道:
“校尉大人,許公子在帳外求見!”
“許公子?”
江庭岳眉頭微皺,“他找我什么事?”
親兵搖了搖頭,“許公子沒說,只說是很重要的事,務必要跟您面談。”
江庭岳想了想,重新將扔出去的頭盔撿起來戴好,隨后正襟危坐在營帳的主位之上。
“請他進來吧。”
親兵應了聲,很快便將等在營長之外的許瑯給帶了進來。
不等江庭岳開口詢問所為何事,許瑯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
“小侯爺,我知道東夷海寇的老巢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