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云水軒出來的時候,一輪彎月已經高懸于夜空。
許瑯坐著早已準備好的馬車向著城南而去。
他的心思還放在剛才的發現上。
現在看來,許川包養秦玉兒并不是單純看上了后者,也有可能是抱著掩飾自己那方面問題的想法。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許川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思索片刻后,許瑯忽然想到秦玉兒之前拿出來的那些小玩具,心中不由得有了一個猜測。
該不會是許川這小子在京都玩脫了吧!
京都那地方的權貴就跟路邊的野狗一樣,隨處可見。
這些有權有勢的人,很有可能會因為什么都享受到了后感到內心空虛,從而變得心理扭曲變態,就喜歡玩點刺激的。
像這樣的人,許瑯生前在那個世界可見了不少。
他們的花樣跟手段,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他們做不到的。
許川有著一副不錯的皮囊,再加上有點才華,很容易成為他們的目標。
久而久之,難免也會變得心理變態。
不,準確地說應該是被喚醒。
畢竟在原主的記憶里,許川本就不是個正常人,碰到那個圈子里的人被開發了也說不準。
如此一來,秦玉兒被許川折磨也就說得通了。
畢竟當久了,自然也想當一把s爽一爽。
現在不確定的是許川那個遠在京都的主人到底是男還是女,畢竟在大乾,有龍陽之好的人可不在少數。
許瑯捏了捏眉頭,嘆了一口氣。
對自己回京都后的生活又多了一層擔憂。
就在他思考應該如何應付回京都之后可能會發生的事時,一道低沉而響亮的號角聲忽然響了起來。
“外面發生什么事了?”
“回公子,是東夷那邊的商船入港了。”
聞言,許瑯挑起車廂窗戶上的竹制窗簾向外看去,只見在不遠處的碼頭中正有一艘巨大的樓船在夜色的籠罩下緩緩靠岸。
樓船上有著明顯不同于大乾的裝飾,船艄上懸掛著印有家族徽記的旗子。
是一只不死鳥。
在樓船靠岸后,大批的碼頭伙計立馬涌了上去,開始熱火朝天地卸貨。
海州城因為處在秦河的出海口,所以不僅能靠著秦河與大乾各處貿易,還能與海外番邦建立貿易聯系。
東夷便是其中之一。
因為盛產的珍珠粉很受大乾女子喜愛,所以常年都有東夷商隊乘船前來交易。
久而久之,東夷的商隊也就成為了海州城的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