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退守海州城的為好。”
江淵聽到這話并沒有第一時間表態,而是上下打量了何濤幾眼。
眼神頗有深意。
何濤神色依舊,并無任何退避之意。
“既然如此,那就依兩位將軍所言”
江淵話還沒說完,帳內忽然有一人站起身來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
“我不同意!”
江庭岳神色冷峻地說道:“這件事不僅是要給死去的王將軍報仇,更是要給海州城的老百姓們一個交代!”
“咱們水軍三大營堂堂一個主將死在東夷海寇的手里,你們知道這件事在海州城里怎么傳嗎?”
說到這,她環顧四周眾人冷冷道:“他們說我們水軍三大營不行了,要守不住海州了。”
“如果在這種情況下我們還執意退守海州城,那老百姓們會怎么看我們?”
眾人眉頭緊皺,神色復雜。
“廢物!”
江庭岳冷冷道:“他們會說我們是一群酒囊飯袋,一群只會趴在錢袋子上的廢物!”
“如果我們不做出回應,那水軍三大營將在整個海州顏面掃地,軍威蕩然無存。”
“這件事難道是你們想看到的嗎?”
帳中一片鴉雀無聲,不少人的臉上都涌現出了一絲羞愧之色。
身為軍士,如果不能保境安民,那確實與廢物無異。
就在這時,蘇國瑞忽然淡淡地說道:
“江校尉,我知道你立功心切,但有些事急不得。”
“先不說東夷倭寇的藏身地點一直找不到,就算找到了,對上數千東夷倭寇你有必勝的信心嗎?”
“一旦失利,不僅白白葬送我軍精銳,還會讓城中的老百姓對我們更加詬病,何苦呢?”
這番話一出,眾人頓時臉色微變。
破浪營原先的主將因為年事已高已經告老還鄉,主將之位高懸三月之久。
蘇國瑞這番話無疑是在說江庭岳急著立功搶奪主將之位,甚至不顧手下兵士的安危。
看著周圍眾人投來的異樣目光,江庭岳不由雙拳緊握,怒視蘇國瑞。
“蘇將軍,我還不缺這個主將之位。”
“你倒也不用這么急著污蔑我!”
這話倒也不假,她身為定遠侯府的小侯爺,等江淵去世之后,定遠侯的爵位就會傳到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