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不如將那日所作之詩念出來分享一下。”
許瑯沒想到錢仁禮會親自開口,起身行了一個弟子禮后說道:
“晚輩拙作不值一曬,還請錢老夫子品鑒。”
說罷,他便將那日所作詩句講了出來。
錢仁禮聽完,原本略顯渾濁的雙眼竟瞬間明亮了起來。
“醉后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
他低聲重復著,臉上的表情也是越來越興奮,“好詩,好詩啊”
看到這一幕,吳世昌的眉頭不由緊皺。
要知道錢仁禮可是鼎鼎有名的大儒,整個大乾的朝堂上不知有多少是他的學生。
能獲得他的贊賞,就意味著平步青云的機會不遠了。
許家得此助力,恐怕日后會更難對付。
他原本將吳千秋送到國子監就是想其日后能在官場有所建樹,不想在這一途上又被許瑯壓了一頭。
在鹽業經營上比不過許山就算了,現在就連后代的培養上也比不過。
吳世昌真是要吐血了。
他看了眼長身而立的許瑯,再瞥了眼身旁從開始就一言不發的吳千秋,臉色難看至極。
另一邊,福王總算是知道一眾世家子弟為何默不作聲的原因了。
他笑呵呵地看向許山說道:“沒想到許總商竟為我們海州培養出了一位如此才華橫溢的大才,真是可喜可賀。”
“就連錢老對他都贊賞有加,想必日后一定前途無量。”
錢仁禮笑著點了點頭,看向許瑯的眼里滿是欣賞。
許山雖笑而不語,但臉上的傲然神色卻是再也掩蓋不住。
就在這時,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不就會念幾句破詩嘛,我們海州的兒郎精于商道才是正途,其他都是歪門邪道!”
李德恭冷哼一聲,滿臉不屑。
作為世代都是大鹽商的李家,對于讀書做官根本就瞧不上。
畢竟在他眼里,只要有錢,任你是幾品官也要乖乖聽話。
對于李德恭這番毫不客氣的話,福王倒是沒有生氣,反而笑瞇瞇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