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秦虎忽然說道:“我想到了一些人,不過”
他看了看許瑯和文先生,有些欲言又止。
許瑯笑了笑,“你說唄,這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不好意思說的?”
秦虎點點頭,“前幾天我聽人談起,在海州城以西大概一百多里外有個莊子因為交不起租子,都紛紛選擇了逃租。”
“他們大多都是許家的佃戶,許家在聽說這事后很生氣,為了以儆效尤,跟當地的水匪勾結殺了不少人。”
“有一部分人僥幸活了下來,逃到了咱們莊子附近的山里躲著。”
聞言,許瑯和文先生都是沉默。
這個世道,窮人就是砧板上的魚,任人宰割。
“文先生,麻煩你跟虎子走一趟,把他們接到島上去吧。”
許瑯神色平靜地說道:“既然沒活路,那咱們就給他們一條活路。”
“好!”
文先生應了一聲。
談話間,幾人已經來到了蘆葦蕩。
他們將牛車上的五百斤鹽搬到船上后,許瑯從船上找出了一件東西扔給了文先生。
文先生拿起來看了一眼,是個面具。
面具的正臉上并不是各種臉譜,而是麻將中的一張牌。
三筒!
他剛想要問這是什么意思,抬頭卻看見許瑯和秦虎已經戴上了面具。
分別是二餅和一條。
文先生笑了笑,沒說什么,將面具直接戴在了臉上。
四人在夜色的籠罩下,向著蘆葦蕩深處而去。
蘆葦蕩中,一艘經過特殊改造的烏篷船停在隱蔽處。
船頭上,兩個年輕人正朝著四周不斷張望著。
“杜老大,都這么晚了,他們不會不來了吧?”
其中一人轉頭看向身后的烏篷,那里有一個大漢正盤腿而坐,一邊吃著花生一邊喝著酒。
正是杜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