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正點點頭,對吳千秋做了個一個恐嚇的動作后轉身與許瑯兩人向著遠處走去。
被嚇了一跳的吳千秋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眼中露出了極為憤恨的表情。
不過下一刻,他卻回過神來,一臉慌張地連忙逃離了此處。
國子監中負責講學和指導學子課業的人被稱為博士,皆是由學識淵博的大儒擔任。
“今天我們講禮記里的中庸一文,所謂中庸,子曾經曰過”
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坐在堂前,搖頭晃腦地講著儒家經典。
堂下眾人雖然都睜著眼,但大多都是雙眼無神,甚至有的已經神游在外。
原因無他,實在是這位孔老夫子講的東西太過于枯燥。
之前這堂課是放在下午的第一堂課,但因為實在是太助眠,所以干脆挪到了最后一堂課。
不過就算如此,也有人頂不住直接睡了過去。
就比如梁文正,此時正趴在案幾上睡得很是香甜。
一旁的許瑯自然也沒在聽,腦子里全是在想汪林正的事情。
其他事都好說,唯獨這件事讓他有些心神不定。
他一直在等著汪林正主動找上他,那他也可以盡早解決這個事。
然而從昨天到現在,汪林正一次也沒有找過他,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難道是在等著他主動?
“嘶”
許瑯不由到底一口涼氣,神色有些凝重起來。
雖然對汪林正有所懷疑,但也并不是百分百就確定他就是許川在京都的主人。
如果貿然前往,是的話還好說,不是那簡直社死!
他不想冒這個風險,但一直等下去又不是個事。
這件事實在是讓他生個人如鯁在喉。
就在許瑯胡思亂想的時候,正在上面授課的孔老夫子忽然停了下來。
許瑯抬頭看去,只見從門外走進來兩人。
一個正是昨天見過的祭酒汪林正,在他身后還跟著一個留著羊角胡的老者。
孔老夫子迎上去問了一句:“祭酒大人,王司業,你們這是來視察課堂?”
一眾學子在見到羊角胡老者后頓時都正襟危坐,一雙大眼瞪得溜圓,以證明自己正在認真聽講。
沒辦法,這位羊角胡老者正是國子監的司業王秀之,掌管著學子們的學習成績。
要是惹了這位的不高興,那就可以趁早拿著鋪蓋卷滾出國子監了。
汪林正笑著對一眾學子點了點頭,隨后帶著王秀之朝許瑯的方向走來。
見到此景,許瑯心道這不壞菜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