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原主的遭遇,他沒有絲毫猶豫地說道:
“該殺!”
許山仿佛早有預料,笑著點了點頭。
“那就依你的想法。”
一旁的許年立即對身邊幾個護院使了個眼色,后者立即會意,拖著哀嚎的趙三和李四就出了房間。
不久,哀嚎聲便戛然而止。
此時已是深夜,但許府依舊燈火通明,無數的許府家仆正在忙著清理西偏院的殘垣斷壁。
許山背著手走在建于湖面之上的連廊,身后跟著提著燈籠的許年。
一路默然無語。
走著走著,他忽然停下腳步,看向西偏院的方向。
“老年啊,你有沒有覺得川兒那里有些奇怪?”
許年一愣,“老爺,您這是?”
許山眉頭緊皺。“川兒之前都喊我老頭子,為什么今天醒來后卻稱呼我為父親。”
“我總感覺哪里有些不對勁”
許年身為許府總管,陪在許山身前十幾年,自然知曉后者的疑慮。
只見他笑著說道:“老爺應該是多慮了,二少爺剛剛經歷生死大劫,正是恐懼緊張的時候。”
“您是他的父親,自然會對您比平時更加親近一些。”
聞言,許山點了點頭,只是依舊望著西偏園的斷壁殘垣陷入了沉思。
臉上的表情晦澀難明。
不知過了多久,他開口問道:
“你之前說川兒被發現時正昏倒在院子里?”
“沒錯。”
許年點了點頭,“因為西偏園的位置實在太偏,等下人們發現火勢的時候已經有些止不住了。”
“先進去的人發現二少爺躺在院子便急急忙忙先將二少爺救了出去。”
“等再想回頭救大少爺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聞言,許山的雙眼不由瞇了起來。
“院子……”
許年有些不解地問道:“怎么了老爺?”
許山搖了搖頭,“或許是我多想了,走吧。”
他最后看了一眼西偏園的斷壁殘垣,轉身繼續朝著許府深處走去,身影在連廊中忽隱忽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