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許瑯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梁文正三步并作兩步地坐到許瑯的身邊,一臉凝重地說道:“就是定波營的主將,我來的時候聽到碼頭那邊的人都在議論”
“說是昨夜定波營在羅澎島遇到了東夷海寇的埋伏,王玄知孤船深入慘遭圍攻,全船兵士悉數被屠戮殆盡。”
“船被拖回來的時候,上面滿是血水!”
許瑯臉色一怔。
沒想到他昨夜才見過王玄知一面,今天就聽到了他的死訊。
還真是令人唏噓。
雖然他對王玄知這個人沒什么好感,但將士死在沙場上總歸是值得人欽佩的。
“對了,小侯爺呢?”
許瑯忽然想到昨夜江庭岳和王玄知的船是一前一后,目的地都是羅澎島。
梁文正搖搖頭。“沒聽到消息啊,當時小侯爺也在嗎?”
許瑯沉默不語。
沒消息就代表兩個意思,一是沒事,另一個便是生死未知。
希望是前者。
如今王玄知一死,定波營又遭受重創,整個水軍三大營必定是人心惶惶。
如果這時候東夷海寇乘勢入侵海州,那可就糟了。
怪不得就連一向活得沒心沒肺的梁文正此刻都有些慌亂,畢竟如果此時海寇入侵,海州城可是處在首當其沖的位置。
“川哥兒,這家伙是誰啊?”
梁文正忽然指著許瑯的另一邊問了一句。
許瑯轉頭看去,只見陶竹成不知什么時候將桌上那壺酒喝了個精光,整個人爛醉如泥地趴在桌子上。
“師妹師妹”
他嘴里口齒不清地小聲喊著,甚至還帶上了一絲哭腔。
許瑯和梁文正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