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內的眾人一時間紛紛散去。
梁溪拍了拍許瑯的肩膀說道,“那些倭子雖然殘暴,但這事上還算講信譽,你不用過分擔心。”
許瑯表面點了點頭,實際上卻不屑一顧。
他巴不得許山被那些海寇撕票呢,那李德恭的五十萬兩白銀可就能被他一個人私吞嘍。
那可是五十萬兩白銀啊!
五十萬啊五十萬,一生一世花不完!
李德恭回到自家府上的時候,遠遠地便看到李達帶著一眾人正等在門口。
“父親,剛才夏總捕頭帶著人來家里不分青紅皂白地便開始搜查,究竟發生了什么?”
面對自家兒子的疑問,李德恭解釋道:
“許山今天早些的時候突然失蹤,福王殿下懷疑是咱們跟吳家動的手,所以派人來查。”
說到這,他忽然有些緊張地問道:
“他們有沒有查到什么?”
李達搖了搖頭,“我看他們在搜東西后,馬上就讓人帶著賬本從密道轉移走了,所以并沒有讓他們搜到什么。”
聞言,李德恭松了一口氣。
“如此就好”
他之所以如此緊張,是因為這個所謂的賬本上記載了這些年他們李家貪墨鹽稅和行賄官員的名目。
這在大乾皇朝可是能滿門抄斬的死罪!
不過這件事在海州的總商之間其實并不少見,已經成了約定俗成的潛規則。
海州官場的大半高官之所以會站在他們這邊,也是因為他們將這些高官都喂得很飽。
甚至就連京都的一些王公貴族都被他們拉下了水。
所以如果這個賬本一旦泄露出去,那絕對會引起一場巨大的震動。
李德恭穩了穩心神,隨后對李達說道:
“達兒,去銀庫拿五十萬兩白銀出來。”
李達一愣,“父親,拿這么多銀子出來干嗎?”
李德恭顯然不能在自家兒子面前承認自己被許瑯擺了一道,所以他眉頭當即皺起。
“讓你拿你就拿,怎么這么多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