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這句話就像在向他示意,她不可能再回來了。
周宴禮咬牙切齒。
“你這是打算連親生女兒都不要了?”
林殊仍然很淺的看著他。然后說了,他這輩子都不相信會從林殊嘴里聽到的話。
“是。打官司的時候她被判給你了。我們還沒有離婚,你就給他準備了后媽。我很放心。不管怎樣,你總是霜霜的親爸,不會對她差的。”
周宴禮無計可施。
他能想到的一切她都想到了,而現在她沒有任何把柄落在他手里。
她可以隨心所欲的做自己想干的事,說自己想說的話。
“我已經跟你解釋過了。我跟溫馨……”
林殊面容安靜的看著他,即使打斷了他后面要說的話。
“我知道你們兩個沒關系。我相信。但是周宴禮,這又關我什么事呢?”
周宴禮表情很難看。
他見過很多面的林殊,溫柔賢惠的,深情款款的,跟他鬧得天翻地覆,鬧得家里用人人盡皆知的。
就是沒見過這種云淡風輕。用眼神便可以盯到他無地自容的。
周宴禮心生恐慌。
林殊:“周宴禮,不要再努力了。畢竟你的努力在我面前一文不值。
我需要有一個好的歸宿。曾經我以為是你……”
周宴禮打斷了她的話。極具諷刺的。
“你已經找到了,不是嗎?盛昭庭,他一直是你心目中的歸宿,對不對?”
林殊神情微頓,沒有反駁,也沒有解釋。
他們的生活已經成了兩條不能交集的平行線。
林殊不覺得有什么需要證明的。
她在他猩紅著眼的盯梢下,緩緩開口。
“是。他比你對我好千萬倍。”
周宴禮像被雷擊中了似的。古人所說的萬箭穿心,大概就是他現在的這種感覺。
他靜坐了許久,久到林殊以為網絡卡頓,周宴禮終于開了口。
“如果是這樣,我祝你們百年好合。林殊,結婚的話……”
他語帶哽咽,努力的不讓她聽出自己聲音里的異常。
“不需要通知我,也不要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