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為他心起波瀾,周宴禮從來就不是她林殊一個人的,而這種隨時可以換掉的床上用品,林殊現(xiàn)在真的不稀罕了。
周宴禮眼中的光芒漸失,剛剛?cè)计鸬臒崃乙苍诹质鉄o情又冷漠的語氣里一點一點消散。
“記得……”
對林殊的欲念因為這句話蕩然無存。周宴禮瞬間失去了所有的興致,林殊趁機按下開門鍵。
林殊和周宴禮一前一后從后座出來,喜姐早就看見門口先生的車,遲遲沒見開進來,司機又下了車,明白太太肯定也回來了,心里一陣高興。
昨天凌晨,先生突然把小小姐也帶回來了,小小姐白天很正常,可以入了夜整個人就不對勁了。
剛剛還一直找她打電話給林殊,說想媽媽了,她見時間晚了好不容易才把她哄睡了。
“先生,太太。”
喜姐很久沒見到先生和太太同時回家了。
“霜霜呢?”
周霜不在家,周宴禮不會叫她回來。
“小小姐剛睡下……”
喜姐才說完,周霜就哭著從房間里出來了,她赤著腳,眼神渙散沒有焦距,只是哭著找林殊。
“霜霜……”
林殊看著滿頭大汗的周霜,走過去想將人摟在懷里,周霜卻尖叫逃跑。
“我要媽咪,我要找媽咪……”
她哭著,像是沒有清醒。林殊的心揪成一團,緊緊將人摟在懷里輕拍她的后背哄:“霜霜別怕,媽咪在這……”
大約聽到了林殊的聲音,周霜情緒漸漸穩(wěn)了下來,周宴禮看著他們母女倆,心像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
他上前,將母女倆護在了懷里。
林殊抹去周霜臉上的淚,讓她看清自己。周霜見到林殊,才終于止住了哭泣,緊緊摟著林殊的脖子不肯放手,眼淚還掛在眼角。
“媽咪,你別走,你別不要霜霜了……”
林殊眼里泛起潮濕,卻是看著周宴禮:“霜霜好像在發(fā)燒,她怎么生的病?”
周宴禮足足盯了林殊一分鐘:“你不知道?她走丟了,從廣場回來后就一直又哭又鬧,林殊,裝什么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