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半夜的,江女士給他來了電話。
周宴禮本不想接,又怕她到時候煩人。
“什么事?”
“你快點來醫(yī)院,江海在酒吧里喝多了,被送進去了。不知道哪個缺德鬼往死里灌他酒,差點胃出血。”
周宴禮漫不經(jīng)心的回著。
“喝酒進了醫(yī)院,挺好,讓他長點記性。”
江銘玲愣了,半晌才道:“你說的是人話?讓你過來看看你表弟,怎么你是巴不得他死嗎?”
那邊氣得把電話掛了,周宴禮將手機隨手扔在了沙發(fā)上,唇角微勾,眸色深邃難測。
他坐樓下吹夠了風,這才清醒了點。
讓喜姐去臥室給他拿了外套穿上,到車庫開了商務車去醫(yī)院了。
醫(yī)院里四處充斥著藥水味,江銘玲,江楓還有江太太都到了。
江太太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六個人喝酒,就把他灌成了這樣。醫(yī)生說再晚來一步胃就穿孔了,哪個黑心肝的是多大仇,要把阿海往死里整。”
江銘鈴在一旁安慰著大嫂,江海剛從急救室出來,現(xiàn)在情況已經(jīng)穩(wěn)定了。
江楓黑著臉不說話,但臉上也止不住的心疼兒子。
“不務正業(yè),遲早的事。”
周宴禮冷冷看了一眼江海,他還沒醒,手上插著針管在輸液。
江銘玲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周宴禮:“讓你來幫忙看著你弟弟的,讓你來看戲么?”
周宴禮對江海沒有半分同情,只是不停的打量著他。
閉著眼睛的男人面容慘白,眼尾稍稍吊著,原本就長相清俊秀美,此時更像個妖孽。
周宴禮冷嗤:“林殊喜歡這種東西?”
除了年輕點,長得好看點之外還能有什么?
床上功夫比他好么?真的是,他就廢了江海。
江銘玲沒聽清,沉著臉看周宴禮:“你在說什么,你是不是吃錯藥了?”
讓他來醫(yī)院看江海,他在那里嘰哩咕嚕提林殊干什么?
江太太哭:“大嫂,你別怪宴禮,他說得沒錯。”
說完就開始罵江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