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禮卻是看也不看她一眼:“上車。”
林殊淡定提起膝下裙擺,跟著進了后座。
城市繁華依舊,車廂內幽暗如斯,氣氛也同夫妻那即將分崩離析的關系,處處透著壓抑。
林殊一直坐著,周宴禮沒開口,她也沒說話。
直到車開到了兩人曾經共同的別墅前,司機將車停穩后下了車,林殊的手搭在了門把上,卻聽到了輕微的咔嚓聲,周宴禮將車從里面鎖死了。
林殊冷著臉,幽暗的車廂內,周宴禮的臉更顯陰沉。
“你不是接我回來看霜霜的嗎?”
真難得他還記得有這個家,林殊以為從此以后他都不會再回這里了。
“霜霜,你還記得霜霜,我以為小宇才是你的兒子。”
周宴禮無理取鬧,林殊懶得跟他爭。
更不明白他從她吃飯的時候就跟蹤她,還把她帶回別墅難道就是為了吵架?
林殊別過臉不愿意看周宴禮,到了這個時候他能記得的就是拼命的諷刺她。
見林殊不說話,周宴禮以為是默認,心口堵窩著的火幾乎要將她灼。
他突然伸手將林殊的臉掰過來逼她不得不看著自己。
即使兩人鬧到了今天這個地步,林殊還是得承認,周宴禮有著一副男人羨慕女人看了移不開眼的好皮囊。
他五官立體,相貌英俊,狹長幽深的眸子映著林殊美麗而略帶驚慌的表情,四目相對,林殊依然因為他這張臉和看狗都深情的眼神而心悸了一下。
也就只一下,結婚六年,她是能知道當初自己對這張臉有多迷戀深情,六年后的今天就有多悲慘絕望。
不屬于自己的始終不屬于自己,她又何必強求。
“周宴禮,你跟我都不是孩子了,夠了。”
他這樣子是要告訴她他在吃醋嗎?林殊不覺感動,只覺得好笑。
林殊越是淡漠無情,周宴禮就偏偏不打算放過她。
他的手輕撫上她細嫩的頸子,眼底含著嗜血的冷光。
“告訴我你們到哪一步了,上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