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赫連燼下朝后本想像往常般回書房,可不知怎的,當(dāng)他路過姜元姝的院子時,腦海里忍不住浮現(xiàn)昨晚月下那抹孤獨又堅韌的背影,她似浮萍又像翠竹。
“王爺,您可是要去找王妃?”
連贏見王爺在此駐足已久,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眸子里也難得多了一絲迷茫。
聽到王妃兩個字,赫連燼才意識到,姜元姝才是自己的妻子,而那女子是他的妻妹,該死!他怎么能有如此不軌的心思!
“王妃從昨夜至今都干了些什么?”
連贏一腦門的問號,王爺什么時候這么關(guān)心王妃干什么了?不對,王妃是王府的女主人做什么不行?可王爺卻這么問,這哪里是在關(guān)心王妃,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可連贏哪里敢提醒對方。
“罷了,本王正好有些事想問問王妃。”
說罷,赫連燼抬腳進(jìn)了院中,底下的人見狀立刻通傳。
“嬤嬤,快看看我的妝有沒有花?今天選的這身衣裙可漂亮?”
還不等嬤嬤回答,赫連燼早已進(jìn)入房中,即使早就有所準(zhǔn)備,但他還是不免有些失望。
自從上次他提過一次后,這里的陳設(shè)做出了改變,只不過那扇價值不菲的屏風(fēng)被更加珍貴的金絲楠木屏風(fēng)所取代。
金絲楠木實屬難得,整個的屏風(fēng)更是不多見,如此也足以見得姜家對這個嫡女的疼愛,只是他在滿屋的金碧輝煌里顯得是那樣格格不入。
“王爺,您肯定還未用早膳吧,妾身早就讓小廚房備上了可口的飯菜,王爺可要留下來嘗嘗?”
面對赫連燼的到來,姜元姝自然是歡喜的,只是王爺自從進(jìn)門后,眼神似乎有意無意的望著外面,好像是在尋覓什么人。
沒等到赫連燼的回答,姜元姝一看王爺竟有些走神,她忍著心中那一絲不悅,嘟著一張艷紅色的小嘴搖晃著赫連燼結(jié)實的臂膀。
“王爺在想什么呢,都沒有好好聽妾身講話,該不會是在想別的女人吧?”
若是尋常,聽到姜元姝這番帶著酸味的話,赫連燼只會覺得她在耍小女人家的脾氣,可這一次他卻有些心虛。
他剛才走神確實是因為想起了姜菀寧,是以他沒有正面回應(yīng)姜元姝的問題,而是答應(yīng)了陪她用膳,姜元姝喜出望外,立刻給嬤嬤使了個眼色讓她吩咐下去。
一旁的嬤嬤笑應(yīng)著,才剛下去背上就起了一身冷汗,不是嚇的,是疼的。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明明涂的是最好的藥膏,當(dāng)時也確實好了大半,那些皮肉傷也開始愈合,但今日一大早,她便覺得肉痛難耐,像是有千萬根針在里面扎她一般,本想告假,可這股疼痛又奇跡般消失了,可不知道什么時候,又開始新一輪的疼痛,當(dāng)真是奇怪極了。
不過現(xiàn)在看到王爺和王妃的關(guān)系親密了一些,她也高興,顧不得身上的疼痛便張羅起來。
此時的姜菀寧正在梳妝打扮,今日的她化了一副清水妝,加上她特意挑選的洗得發(fā)白的舊衫,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一種病美人的嬌氣。
“二小姐,這樣會不會太素凈了些。”
姜菀寧望著鏡子自己的左臉,經(jīng)過她的處理紅色的指痕已經(jīng)消退,不過隱隱約約還是能看出一些痕跡,襯得她更加楚楚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