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自己給她好大兒如此出謀劃策,也沒化解她對自己的懷疑啊?
甚至可能正是因為如此,更加增加了呂娥對自己的疑心了。
麻痹,早知道啥也不說了!
但是仔細一想,啥也不說也不行!
什么都不說,自己在呂娥和小皇帝眼里就是廢子了。
麻痹,在這宮廷之中,想要生存,真是放松一刻都不行。
呂娥的目光毫不掩飾地,再度落在了范尚的腰腹之下,“范尚,你的褲子……是自己脫,還是哀家讓人幫你脫?”
范尚知道再狡辯、再轉移話題都是徒勞,也不會再有人來救自己了。
呂娥不是李明珠那般好糊弄,她畢竟是站在權利巔峰的成熟女人。
范尚猛地抬起頭,深吸一口氣,聲音清晰而穩定,“回稟太后娘娘,無需勞煩他人。小的……并非真正的太監。”
雖然早有猜測,但當范尚親口承認,呂娥的瞳孔還是猛地一縮。
她盯著范尚打量了許久后,這才淡淡地道,“哦?!”
呂娥的口氣越淡,范尚心里就越是沒底。
不過既然已經坦白了,就干脆坦白到底。
想明白這些,范尚反而沒那么緊張了,“霍丞相將小的從凈身房救下,直言不諱,命小的入長樂宮,以假太監之身,貼身伺候太后娘娘,滿足……滿足娘娘……一切所需。”
呂娥的聲音依舊淡然卻帶有一絲冰冷,“你倒是有膽量,敢親口承認。”
范尚躬身,語氣卻異常平穩,“小的自知罪該萬死。娘娘慧眼如炬,小的身份娘娘心中只怕早已有數。霍丞相將小的送來,是一步險棋,也是一步昏棋。他以為掌控了小的,就能掌控娘娘。但他忘了,人心……難測!”
呂娥眼神微微閃動,冷笑一聲,“人心難測?!”
她說著緩步走到范尚面前,距離近得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馨香。
呂娥忽而淡淡地說道,“既然你也說人心難測!那么你的心,哀家怎么測?既然難測,那不如殺了一了百了,你說是么?”
范尚能清晰地感覺到,呂娥身上散發出的殺意。
他知道自己的生死,就在對方一念之間。
范尚猛地抬起頭,直視著呂娥那雙深不見底的鳳眸,“娘娘說得對!小的的確罪該萬死!但即便要殺,娘娘也應該暫時留下小的,為娘娘燃盡最后一點價值后再殺!”
呂娥死死地盯著范尚,胸膛微微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