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殷勤,裴仲瑄進門時的那點不滿也煙消云散。
“裴老爺今日想讓哪位姑娘伺候?”
裴仲瑄對夢兒還沒膩,自然不考慮其他姑娘:“自然是花魁娘子。”
“好好好。”
親自給裴仲瑄斟了茶水,老鴇才喊道:“把嬌兒姑娘叫來,伺候裴老爺。”
打扮嬌俏的嬌兒從房間內出來,作勢就要喂裴仲瑄喝茶。
這嬌兒,正是上次老鴇想塞給他,他沒看上的姑娘。
裴仲瑄皺眉:“什么嬌兒,我要的是夢兒。”
“裴老爺近日沒來,我們花魁娘子已經換了人,如今的花魁娘子,是我們的嬌兒姑娘。”順著老鴇手指的方向看去,嬌兒的牌子正掛在第一名的位置,牌子后面掛滿了花。
花代表著銀兩。
嬌兒的牌子后面掛滿了花,代表有人花銀子捧嬌兒。
而夢兒的名字,掛在嬌兒下面,牌子后面的花連嬌兒的一半都不到。
“嬌兒哪比得上夢兒?叫夢兒過來伺候我。”
“那裴老爺記得,下次叫夢兒即可,她已不再是我們醉紅樓的頭牌。”
老鴇讓人叫了夢兒出來。
夢兒一出來,裴仲瑄就發現了她不對勁。
比起往日的嬌媚,夢兒面容憔悴許多,身體也清減不少,瞧著楚楚可憐的。
酒過三巡,夢兒趴在他懷里,跟裴仲瑄哭訴。
“裴老爺許久沒來,奴家當真是想你,想得吃不下,睡不著,人都清減了。”
這話,是說到裴仲瑄心里了。
“夢兒別哭,爺自是把夢兒放在心里。”
夢兒趁機道:“待會夢兒上臺跳舞,裴老爺可要替夢兒撐住場子。自從那嬌兒當了花魁娘子,整日里沒少給奴家氣受。”
裴仲瑄下意識摸了摸自己鼓鼓的荷包,底氣十足。
夢兒撒著嬌。
他抵抗不住,立馬答應:“爺應下便是,有爺在,這花魁娘子旁人就別想了。”
夢兒歡喜得不行,好話說盡,夸得裴仲瑄飄飄然。
此時的裴仲瑄還不知。
此時此刻,他為了撐臉面一個隨意的舉動,將會是他覆滅的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