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別人怎么想,姜枕雪的目的是達到了。
所有人都為她的真心付出所感動的時候,再將裴執墨和楚焉的事暴露給眾人,才能將這兩人徹底踩進泥里。
欠原主的,她會連本帶利替她討回來。
想著,姜枕雪又強調了一遍:“我放他,并非代表本郡主原諒他。只是怕影響夫君,以后別叫他出現在本郡主面前。”
姜枕雪對自己的表演效果十分滿意。
卻不知茶樓上的蕭玄瑾徹底黑了臉。
“屠七,你說她明明愛慕本王,卻又當著眾人的面口口聲聲說愛慕裴執墨,她是什么意思?”
屠七熱鬧看得正起勁,突然被這么一問,立馬撓著頭想。
“郡主……郡主也不是在演戲嗎?”
蕭玄瑾沒理屠七,一刻也坐不住,起身徑直離開。
被掛在這好幾天,每日只給一點點吃喝維持生命,明心的身體虛得不行,別說是自己走路了,連站都不行。
他是姜枕雪的仇人,姜枕雪當然不用扶。
楚焉為了自己的形象,卻不得不去扶明心。
當著眾人的面,她也不好太過動用鬼力,明心壓過來的時候,楚焉差點沒站住。
掃了一眼“陸拾月”示意她上前幫忙。
但“陸拾月”沒動。
她當然要走。
但姜枕雪連夜布的陣又豈是那么好出去的?寒裳連帶著陸拾月都被困在陣法里出不去,甚至寒裳想離開陸拾月的身體都不行。
偏偏面上又看不出來任何問題。
寒裳拼命掙扎,卻無法控制陸拾月的身體,更無法出聲向楚焉求救。
她磨磨蹭蹭不跟上來,楚焉的目光帶上幾分不滿。
姜枕雪壓下內心的幸災樂禍,狀作疑惑:“焉兒不是心善,在意這小道士的性命嗎?為何本郡主都已放了他,焉兒還不帶他去看大夫?”
說著,姜枕雪的聲音更大了些。
“難道,剛才焉兒表現出來的關心,都是假的嗎?”
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再不走就當真要惹人懷疑了。
楚焉無法,只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