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枕雪面無表情看著巷子另一頭冒出來的幾個壯實男人。
他們的共同點就是其貌不揚。
不同點就是丑得各有特色。
一個個油乎乎的臉上都帶著色瞇瞇的表情,瘋狂上下打量著姜枕雪,恨不得用眼神將她衣服扯掉。
尤其是看到姜枕雪那纖細的腰肢。
眼睛恨不得貼在上面。
為首的男人搓了搓手,三下五除二擦掉嘴邊的口水。
“小娘子一個人啊?要不要跟哥哥們爽一把?”
后面幾個人同樣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哥幾個保證,一定賣力,讓小娘子滿意。”
姜枕雪的臉上并無半點懼意,冷聲質問:“誰派你們來的。”
幾個男人都快被色沖昏了頭腦,根本沒仔細聽姜枕雪說話。
“誰派我們來的?自然是見不得小娘子空虛的人啊。”
手中的引雷符已經就位。
姜枕雪的目光在幾個男人臉上停留片刻,又看向城墻頂依舊被長發鬼控制的“陸拾月”,嘴角突然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
“自作自受。”
許是見人來得差不多了,“陸拾月”突然張口:“今天我站在這里,是有一樣東西要給大家看。”
她提起原本放在腳邊的梳妝臺,拉開小抽屜,從里面拿出一盒胭脂。
這胭脂,和姜枕雪讓周蕙蘭放在明心身上的胭脂一模一樣。
看到“陸拾月”拿出胭脂的一瞬間,底下的圍觀群眾頓時爆出一聲驚雷:“這……這不是楚娘子拿去賄賂小道士的胭脂嗎?怎么會在你身上?”
“我不明白,兩盒胭脂怎么能賄賂別人賣命?”
“你真當是胭脂?沒看那胭脂盒子都是黃金做的嗎?這陸姑娘是什么意思?難不成拿去賄賂小道士刺殺郡主的人,是陸姑娘?為什么啊?陸姑娘和郡主有什么仇?”
……
底下議論紛紛,城墻頂的“陸拾月”則沒有半點慌張。
“我知道,你們肯定都很好奇,我為什么花這么大功夫對付郡主?當然是因為……我愛慕裴校尉多年,我想嫁給裴校尉做正妻。”
“陸拾月”可謂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一句話,讓底下的百姓吃足了瓜。
“愛慕裴校尉多年?這……這……聽說裴校尉在戰場上立了功,得圣上夸獎,但沒多久就因為給康寧郡主誤辦葬禮被降職,這,這裴校尉有什么好愛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