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的不只是裴仲瑄。
還有夢兒。
她本就嫌棄裴仲瑄年紀大,本錢不行,還愛學別人玩花樣。
現(xiàn)下還當著她的面放這么臭的屁,頓時臉都黑了。
偏偏裴仲瑄還是最愿意花錢捧她的人,夢兒想往外攆都不行。
按下心中的不快,夢兒裝模作樣地關心裴仲瑄的身體:“裴老爺,您,您這沒事吧?”
裴仲瑄很想說沒事。
但額頭上沁出的冷汗,將他暴露個徹底,腹部的疼痛并并沒有因為剛剛的釋放就有所好轉,反而愈演愈烈。
很快,又有了奔涌而出的沖動。
裴仲瑄咬著牙擺擺手,連話都來不及說就往茅房里鉆。
這一夜,醉紅樓的茅房全被裴仲瑄霸占。
他在醉紅樓也算出了名。
光顧著跑茅房了,裴仲瑄并未發(fā)現(xiàn),從他出裴家大門的那一刻起,就一直有人在背后跟著他,跟在他后面一路進了醉紅樓,看著他拿著周蕙蘭的嫁妝豪擲千金,然后捂著肚子從夢兒的房間沖出來。
這些事,全都一字不落地進了周家。
周老將軍恨得咬牙切齒,粗獷的手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水被他震得直晃。
“好你個裴仲瑄,裝得一副深情的樣子,口口聲聲說懷念蕙蘭,還假惺惺發(fā)誓永不再納妾。妾是沒納,青樓倒是沒少逛,用的還是周家的銀子。”
他恨不得現(xiàn)在就沖到醉紅樓,把裴仲瑄從里面抓出來,丟在眾人面前讓大家看看他是個什么東西。
“郡主的法子是好,但還需再等上一等。老夫這就去把他套了頭,堵巷子里狠狠打上一頓。”
“這個法子好。”
自從決定重回朝堂,周暮就再也不是之前畏畏縮縮的模樣。
既然謹小慎微不行。
那就大著膽子干,讓那些企圖欺負周家的人都打心底里畏懼,讓他們不敢再動手。
“只是這樣,還是太便宜他了。兒子這里有一計,可讓裴仲瑄那狗東西負債累累。”
不等周老將軍問,周暮便將自己的計劃說了。
周老將軍一拍桌子,臉上的陰霾頓時散去不少。
“好,就按你說的做。”
按照昨日約定,姜枕雪起了個大早,簡單洗漱用過早飯后,打算只身前往臨江侯府。
見姜枕雪要走,夏蟬連忙小跑著跟上。
“郡主,你今天帶我去吧。”
經過昨日之事,夏蟬有心態(tài)上的改變并不奇怪,但是:“你不怕再見著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