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將目光放在姜枕雪的臉上。
后者的臉上依舊沒什么表情,仿佛眼前的一切都跟她沒什么關(guān)系。
等丫鬟將眾人喊來時,裴流螢已經(jīng)將那些胭脂吃了個七七八八。
禮部侍郎夫人看著自己千嬌萬寵,準備送進宮當寵妃的女兒此時正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毫無形象的騎在另外一個女人的頭上,像個潑婦一般薅頭發(fā),氣得差點兩眼一翻暈過去。
潑辣的名聲一旦傳出去。
別說是進皇家。
往后就算是找個門當戶對的恐怕都不容易。
“來人,拉開,給她們拉開!”
禮部侍郎夫人恨不得自己上前將她們拉開。
陸拾月身旁的幾個丫鬟連忙上前。
但不知怎么回事,往日身嬌體弱的小姐今日的力氣居然大得驚人,她們幾人合力也沒能將人拉開。
禮部侍郎夫人都要急哭了:“你們干什么吃的!干什么吃的!”
裴流螢只覺得自己要被胭脂嗆死。
恍惚間四周圍了一群人,愣是沒一個人能將陸拾月從她身上扯開。
她也沒傻到家。
當然知道今日若是她將陸拾月壓在身底,肯定第一時間被拉開。
現(xiàn)在這樣拖拖拉拉,無非就是怕傷著陸拾月。
至于她的死活,根本無人在意。
一時間,也不知裴流螢哪里來的力氣,一把扯住陸拾月胸口的衣領,用力一扯,愣生生將她的衣裳扯壞大半。
離得近的,甚至能看到她那一閃而過的粉色。
“賤人,敢傷我女兒!”
禮部侍郎夫人實在是忍不住,抄起桌上半涼的茶水,對著裴流螢的臉就潑過去。
連帶被潑的陸拾月也是一個激靈,恍恍惚惚抬頭看了禮部侍郎夫人一眼,而后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好一陣混亂,禮部侍郎一家才離開。
臨走時,禮部侍郎夫人見裴流螢的眼神寒得刺骨。
“若是我女兒有什么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