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焉打開盒子。
一方上好的端硯出現(xiàn)在大家面前,成色上等,漆黑如墨,只需一眼便能看出是好東西,就是和姜枕雪的那塊比起來,也是不遑多讓。
“這……這是端硯?”
裴老夫人的聲音里滿是驚喜。
“有了這方端硯,就不怕執(zhí)墨不不能官復原職,說不定尚書大人會看在這方端硯比御賜之物還要好的份上,執(zhí)墨的官職還能更進一步。”
此刻,裴老夫人看楚焉是怎么看怎么喜歡。
若非她已是再嫁之身,讓執(zhí)墨納了楚焉為妾也無妨。
有郡主做正妻,這樣的賢內(nèi)助做妾,何愁將來不能官運騰達?
可惜姜枕雪是個沒腦子的,不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這楚氏嫁過人不說,還有個孩子,自然配不上她的孫兒。
此刻,所有人都沉浸在得到這方端硯的喜悅中。
無人發(fā)現(xiàn)這方端硯的異常之處。
一般來說,哪怕是品質(zhì)一般的端硯,也會有一種奇特的香味。
像楚焉拿出的這種上等的成色,理應香味更加濃郁正宗。
若是姜枕雪在這,一定能一眼看出這不過就是一方普通再普通的硯,集市上半兩銀子的貨色,只有平民家才會使用,官宦人家就連得臉的下人都不會用,更別說是武到尚書大人跟前了。
沒被拆穿還好。
若被拆穿,簡直找死。
所有人都是喜笑顏開,除了裴執(zhí)墨。
他冷不丁地站起來,聲音冷峻:“不必送,我自己的官職,靠自己的本事贏。”
眾人的笑都還沒來得及收回去。
就那么僵在臉上。
裴老夫人還以為自己年紀大了,耳朵退化了:“你,你說什么?”
剛剛,裴執(zhí)墨滿腦子都是姜枕雪的嘲諷。
她說他這種行為是行賄。
質(zhì)疑他的軍功。
那瞧不起他的模樣,像一根刺扎在裴執(zhí)墨的心里,讓他坐立難安。
他無法接受。
和姜枕雪走到如今這一步,他絕不后悔,就算是將來也不會后悔。
就算是瞧不起,也只能是他瞧不起姜枕雪。
“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