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一個眼神,裴流螢就被臨江侯的氣勢震到。
他只是游手好閑了一些年,并不代表是個廢物。
再看裴家,臨江侯的眼神里已帶上了厭惡:“這就是你們裴家的家教?家主都沒說話,一個上不得臺面的阿貓阿狗,也能對本侯大呼小叫?”
這頂帽子就大了。
若裴家毫無家教這種話傳出去,裴家的女兒還有誰敢娶?又有誰家的女兒敢嫁入裴家?
裴老夫人只覺臉上火辣辣的。
仿佛是被人甩了幾個巴掌。
她瞪了一眼姜枕雪,后者面無表情,就跟沒看到她的眼神似的,更沒有因為她的眼神,就幫裴家說話。
裴老夫人在心里狠狠咒罵姜枕雪,才咬咬牙上前。
“侯爺見諒,家中一個庶女,是老身沒教育好,這就讓人把她帶回去好好教育。”
裴流螢當然不服。
明明她是按照祖母的心意說話,為什么姜枕雪什么事沒有,被訓斥的是她?
她越想越覺得委屈。
鼻子酸酸的難受。
情緒上頭沖昏理智,一心想拖下姜枕雪下水的裴流螢突然大喊大叫。
“姜枕雪,你到底給他們灌什么迷魂湯了,憑什么一個個都向著你說話?哦,我知道了,肯定是你仗著有幾分姿色,紅杏出墻了吧?什么將軍,什么侯爺,我看都是你的裙下之臣。”
“你給我住口。”
裴老夫人那叫一個急火攻心,恨不得一把掐死裴流螢。
裴流螢脫口而出的一句話,比姜枕雪氣她還狠。
臉色鐵青的裴老夫人揚起手,對著裴流螢的臉就是狠狠一巴掌,臉被打歪到一邊的裴流螢,嘴角當場滲出血跡。
就算是一巴掌甩過去,裴老夫人還是不解氣。
揚起手中的拐杖,用盡全力朝裴流螢身上砸過去。
裴老夫人年紀大了,這些年身體也不算好,用盡全力也沒多大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