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實也是想夫人出去散散心,免了整日里在府上待著,動不動就想起沈老太君的死。
容枝枝頷首,便與朝夕一起出去了。
……
令人意外的是。
剛到了琳瑯閣,便瞧見里頭正在買東西的謝敏君,按理說,她這會兒應當是在家里抄寫經書才對。
此刻她的臉色奇臭無比。
有人拿著發簪往她頭上試戴,她都會突然大發雷霆,回頭就是一個耳光,甩在對方臉上:“你們是不是瞎了?都扯到本小姐的頭發了!”
幫她戴東西的奴婢連忙賠禮:“郡主息怒,小的不是故意的。”
朝夕看著她這輕狂的模樣,自然也知道她為什么不高興:“哎呦,這不是謝家的郡主嗎?”
“怎么忽然在外頭發這么大的脾氣啊?是不是心情不好?”
“這心情是為什么不好呢,是有些謝郡主剛喜歡上的郎君,忽然飛了嗎?”
容枝枝扶額,但她也沒有制止朝夕什么。
從前不贊成這丫頭多話,是因為以朝夕的身份,很難自保,但如今她已經是郡主了,謝敏君也不能將她怎么樣。
那就隨便她吧。
反正容枝枝也不喜歡謝敏君,只是她自己不是喜歡惹是生非的性格,所以從未主動挑釁過誰。
謝敏君聽了這話,扭頭便見著了朝夕。
便是一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姿態,揚眉問她:“你故意的?”
她沒具體說什么故意,但心里有數的朝夕,自然是聽得出來的。
她好心情地道:“我當然是故意的了,誰讓有些人管不住自己的嘴,沒事兒就喜歡在外頭狗叫,惡心我們家夫人呢。”
“常言道,與人為善呢,才容易事事順遂。”
“有的人沒事兒就出去尋人不痛快,張嘴就惡心人,那她自己還想痛快嗎?”
謝敏君鐵青著臉,嘲諷道:“呵呵,有的人身份低賤,一直叫人看不起,有朝一日得志了,便是一副小人嘴臉,臟了我的眼睛。”
朝夕也不生氣謝敏君罵自己小人得志的話。
因為這本來就是事實,以前為奴為婢就是她的來時路,她沒什么需要遮掩和隱藏的。
所以她只是笑笑,譏諷道:“然而謝郡主口中的低賤小人,卻能叫有的自詡高貴的人,氣得臉色一會兒漲紅,一會兒青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