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亮漸漸消散的球場上,江聲接住蘇朝打過來的球,猛地一個扣球扣過去。
對面的小白魚接球,一揮拍,才發現自己撲了個空。
“球呢,球去哪了?”小白魚不可置信地舉著拍,原地轉了一找球,地上根本沒球。
“球不見了?”同隊的蘇朝不可置信地回憶球的軌跡,發現球真的在某個瞬間消失了。
對面的江聲和江聽走過來,開始幫忙找球。
坐在場外凳子上聊天的執一、殊一和江央也都圍了過來,就著微弱的光亮找球。
低著頭找遍了整個場子,大家都不敢相信,怎么好好的球憑空不見了?
這時,小白魚靈機一動,說道:“殊殊,快幫我看看,我帽子里有沒有球?!?/p>
殊一往他帽子里一伸,摸到觸手的羽毛,可不就是她們怎么找也找不見的羽毛球?
“球找到啦,在他帽子里。”殊一搖搖手里的羽毛球,對在場低頭找球的人說。
呵,是這么回事——小白魚怕感冒重新穿上了羽絨服,沒想到江聲一個扣殺,把球扣到了他羽絨服的帽子里。
好嘛,這下,大家都笑壞了,都沉浸在這場匪夷所思里。
笑完,天徹底黑了,球也不打了,回家吃飯了。
到了晚上,大人們也都來了,小朋友一桌,大人一桌。
熱熱鬧鬧地吃完,飯后又坐在沙發吃上阿婆的烘豆茶。
國慶節后的某天傍晚,江云落把新烘好的豆子裝進布縫的袋子里,開車送到溫家,托在家的溫之禮把剩下的烘豆送給另外幾家。阿婆今天又給了一袋,哎呀,真是吃不完。
這會兒,還來了些媽媽爸爸們的朋友,有的在國外工作,有的在省外做生意,一年沒見,聚在餐桌前談天說地。
獨獨有個眼生的男孩,靦腆地站在一旁,有些格格不入。
顏近看晏軟一個人,說:“晏晏,你去沙發那坐呀,都是和你年級差不多的小朋友,一同看看電視?!?/p>
小白魚看一眼對面坐著的晏軟,小聲問江聽:“你家親戚?”
江聽說:“不是,我爸朋友的兒子吧。”
江聲離得最近,問:“你叫什么名字,怎么沒見過你?”
“我叫晏軟,一直在外地讀書,不怎么回來?!?/p>
“燕子的燕?”
“不是,日安晏?!?/p>
“啊,言笑晏晏的晏,對吧?你也住清逸別墅嗎?”江聲問他,清逸別墅是她們住的小區。
“嗯,我家在最里面里?!?/p>
“這樣啊,那是有點遠哎?!苯晭准叶冀^門口,離池塘很近。